但舌尖的血腥味让她惊觉自己那口咬的有多重。
身下人明显僵硬的更厉害了。
甚至连他的呼吸都骤然升温,胸膛处起伏的节奏也乱了起来。
扑通扑通——
一下一下震荡在言晚的助听器里。
言晚再一次后知后觉自己安抚得有多么糟糕。
本来已经受伤了,她再这样再去碰触舔舐,那只会加重那处的痛感和不适感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言晚感受到身下人的温度只升不降,喘息声也怪异了起来。
像是某种难以压抑的情绪在暗色里要破笼而出,随时都会撕裂作恶者。
大概是真的非常痛吧,言晚心里想。
粗重的呼吸声,夏夜的风声,还有周边人完全虚化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。
在被人发现之前,言晚*吸了口气起身赶紧坐回去。
可能是做贼心虚。
她掩耳盗铃一般摘掉了助听器握在手里。
周围顿时陷入寂静。
几乎是同时,沈琦大叫一声。
“行了!装上了!”
啪嗒——
灯光再次亮起。
沈琦视线扫到对面人的时候,征了一瞬,然后开口。
“厌哥,你怕黑啊?怎么脸色这么难看?”
其他人闻言也纷纷转过视线去看还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半仰的少年。
除了一个人。
夜色太朦胧,光线也不明亮。
没人看见,少年极为艰难地吞咽了一下。
喉结上下一滚,贺厌的声音算的上沙哑。
“我……我没事。”
沈琦古怪地看他一眼,没再管他,继续刚刚灭灯之前的游戏。
“刚刚说到谁了?哦对,厌哥,厌哥说他没秘密,这事儿你们别不信,我们厌哥坦荡……”
着呢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贺厌哑声打断。
“有了。”
沈琦一愣,“什么?”
“秘密。”贺厌再次吞咽痛感明显的地方,“我现在有了。”
——
贺厌和蒋雪第二天就离开了杨城。
夏季还是那样闷热,又那样漫长。
言晚有时候在怀疑,是不是每一个十七岁的女孩都会在夏季,遇到一个这样的少年。
他常常来的热烈,以不容抗拒的姿态闯入,而走的时候,也静悄悄的。
好像真的就应了那句。
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