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从之气的脸红,言晚拉了拉贺厌,“你说什么呢!”
贺厌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安抚。
晚上雪停,阿婆和言晚在客厅看电视剧,两人因为男一帅还是男二帅,争论个没完。
贺厌和薛从之在厨房洗碗。
薛从之别扭开口,“我不需要你救我,让那个人渣出来,我宁愿自己跟他一起进去。”
贺厌用抹布擦干手中的碗,他轻笑一声,“薛叔叔何必用自己去换他的命。”
说着他朝客厅热闹抢遥控器的一老一幼看了一眼,“您要是出了什么事,杳杳会伤心的。”
“那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了!”薛从之将抹布往水池里一丢,水渍溅到贺厌的脸上。
贺厌慢条斯理地用手背擦干,悠悠道:“看来买了楼下的房子,还是要给外婆装个洗碗机。”
薛从之不明白他现在提起什么装洗碗机。
“你……”
贺厌将最后一个碗放在架子上沥水,又来回洗了好几次手,这才道:“杳杳的事我都让人事无巨细地查过,至于薛叔叔和杳杳的身份,我也都清楚,只是这趟从杨城回京,杳杳要开始进入听障治疗,我不希望有任何事影响她的情绪,没有事比她更重要。”
“不过您不用担心,赌徒之所以是赌徒,就是因为他从不收手,上次虽然给言立军的儿子补了两百万的债,但他私下兜售毒品的证据都在我手上,而且近期还查到言立军开始借高利贷,等这个雪球滚大了,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。”
贺厌靠在水池边转眼看向面前的薛从之,“薛叔叔,杳杳这一生得到的东西很少,所以无论是什么,别再让她失去了,哪怕是以叔叔的身份,陪着她就好,至于她错过的那些爱,我会全部补足。”
薛从之瞪着眼,久久不能平息。
贺厌最后落下一句。
“请您将杳杳交给我,我想和她结婚。”
外面言晚探头叫了一声,“阿厌,你快来,你看!陆尘那家伙怎么开始给人做龙套角色了!”
贺厌笑着走出去,坐在沙发边上搂着言晚,淡声,“不知道,大概是就这命了吧!”
言晚点点头,伸手去够桌上的可乐,贺厌拉回她,语气严肃。
“陈医生说你有蛀牙了,不可以那么晚还喝碳酸饮料。”
言晚撅撅嘴,明显不大高兴。
“这你也要管。”
贺厌还没说话,旁边外婆敲了敲她的脑袋,“要管要管,小厌不管谁管你!”
言晚扑到外婆怀里撒娇,“外婆管嘛!”
外婆假意推推她,“外婆老了,我可管不了你了。”
祖孙两黏黏糊糊,贺厌看着难得觉得心里一股暖意。
好像记忆里,自己家从来没有这一刻。
谁说言晚缺少爱的。
明明她才是在爱里长成的孩子。
言晚睡着以后,贺厌才关了她床头的灯。
啪嗒——
声音不大,言晚还是嘟囔着皱眉。
“你要走了吗?”
明明眼都没睁开,贺厌摸了摸她的脑袋,俯身亲吻她的额头。
他哑声,“是我没有被爱过,请杳杳大方一点,多给我一点爱。”
——
回京市的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。
阳光照在人的身上,暖洋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