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你甩不掉我的,你舍不得我,你这辈子都舍不得我。
姿态和眼神都是上等的慵懒和性感,相信没有人会不为她心动。
可惜了,面前的人是养她长大的姐姐,像妈妈一样,把她养大的姐姐。
是挺美的,也挺性感的,但云枝更关心的是——
“空调开这么低,还穿这么少,冷不冷啊?”
云枝握住简熙冰凉的手,放在自己手心,捂了捂。
简熙夹烟的那只手擎着,掌心向上,五指懒散,低垂的眼也是懒散的,充满掌控欲的眼神凝聚在蹲在沙发旁边,仰视她的云枝。
脖子上多了一条金色花纹的丝巾。
用来挡被简熙掐出来的淤青。
简熙往前探了点距离,对她笑。
“我不冷,只是你,不热吗?”
云枝低头,护住系丝巾的脖子,局促地回了个笑。
“不热。”
简熙伸手扯住丝巾最下面一块,眼睛还停留在云枝错愕的脸上,笑容一开始是明媚的,渐渐出现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云枝脸上惊现惶恐之态。
简熙扯住丝巾,沿着手掌慢慢卷起一圈又一圈。
她看着云枝的脸,报复昨天晚上云枝对她的冷落,阴测测的气息无声无息把云枝笼罩。
丝巾卷到底了。
云枝只觉喉间一挤。
简熙有点疯的声音徘徊在耳边,那是带着威胁的警告。
“如果接受不了,那就立刻消失在我面前,彻彻底底的,干干净净的。”
“接……受,接受,小简,姐姐知道错了,昨晚不应该对你说那种话,不应该冷落你,不应该过了这么久才过来哄你。你……你惩罚姐姐吧,姐姐任你罚。”
“你那亲妹妹,你平时也是这么哄的吗?”
“没有……没有这么哄她。”
简熙眼里是恨是怒是妒,咬紧牙根,往前一使劲。
云枝双腿失了力,双膝重重触底,双手掌心惯性撑地,身体开始颤抖,她不因为这样的姿势而感觉屈辱。
是认错,是忏悔,是扭曲畸形的赎罪,像戒除不了的瘾,明知有毒,却还是想着——再来,再来,再来多少次,都行。
云枝仰脸看着简熙,双膝为她跪,双眼为她凝,是对某种信仰的虔诚。
她不忍再惹她伤心,便说她最想听的话。
“我没有哄过她,小简,除了你,我没有这么哄过任何人。”
简熙用最明媚的笑报答云枝的诚恳。
“很听话,很好。”
她们的关系,是有一万只毒蝎的深渊,占有欲编织成牢笼,掌控欲锻造出脚镣,窥探欲成为致命刀刃。
她在腐烂的土壤里向你索命,血液喷张的刀口处落下轻轻的吻,你皮开肉绽,她与你十指相牵,末日的钟声耳边敲响,她暗红的眼是想要把你肢解,你躺在棺材里,勾住她的脖子,反驳来自正义的尖锐警报声——
胡说!不是残杀!
我们分明是在互相救赎。
“小简,记住我为你发汗的掌心,不是折磨,更不是什么精神凌迟,是恩赐啊,是小简给姐姐的,独一无二的恩赐。”
云枝笑着抬起一只手,给简熙看她掌心的汗。
简熙居高临下看着任她摆布的云枝。
摆布成功前一夜不想让她摆布的云枝,比摆布一直都听话的云枝,让简熙更爽,更兴奋,笑得更变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