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,林曼提着包,缓缓下了楼,想出门透口气。
屋檐外的楼梯上,一块碎砖断裂。
林曼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她看着扭伤的脚,一瘸一拐的根本走不了路,索性直接在草坪上坐下,揉着脚踝。
「江序之。」
裴砚低沉的声音,让林曼突然抬起头。
这才发现,江序之和裴砚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内场,走到了外面。
此刻,他们和林曼之间,就隔着一堵墙,墙砖碎瓦间有很多空隙,只是因为林曼坐下,才没有被发现。
她起身想走,脚却更疼了,感觉不像普通的扭伤。
「没想到裴总快活潇洒这些年,如今都已经成家立业了,还能记得我,也是难得。」
江序之的声音也传入林曼耳中,一时间,她有些进退两难,索性不出声,就在这揉着脚踝,等着二人走。
裴砚看着江序之,「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,否则,你走不出海市。」
裴砚低沉的声音带着暗哑,透着一丝警告的意味。
江序之却是轻笑,「你这是意有所指?」
「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变心了,你裴家势大,我不敢动,可那个小丫头呢?我捏死她,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,你裴砚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吗?」
裴砚脸上的一丝淡笑,带着深嘲。
「随你。」
江序之身姿挺拔的站在那,看着裴砚笑道:「甜甜说,你对那个女人动了真感情,我还以为是真的,没想到,你裴砚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,连自己枕边人的死活都不顾。」
裴砚指间燃起一根烟,烟雾缭绕,让人愈发琢磨不透他的神情。
「生死有命,就比如你一心求死,谁也拦不住。」
江序之突然笑了,他像是听不出裴砚口中的威胁。
「好一个生死有命,我江序之这些年刀锋血雨的过来,最不信的就是命。」
裴砚不在意的将烟踩灭,伴随着最后一抹光消失,他开口道:「不妨试试。」
他看向裴砚,「也对,要论绝情,谁比的过你裴砚,你连予汐都能放弃,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。」
林曼看着裴砚的眸光暗了暗,便知他心里有话,可却不会说。
她心中白了裴砚一眼,他的大男子主义,真是严重啊,高傲如他,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不想说的,也断不会解释半句。
前世,裴砚不知道发什么疯,开始用粗暴的手段对商界进行大洗牌,也遭到了不少暗杀。
有个大亨百思不得其解,就想问他一句为什么,刀架在他脖子上,他却连一个字都懒的说。
「当年的事,大家都尽力了。」
裴砚的声音低沉,也似带着遗憾。
但江序之却不买账。
「裴砚!冰海战舰你是指挥长!你下令开船的那一刻,就是你亲手放弃了予汐,是你亲手杀了她!我等着看你,从象牙塔跌落,让你尝尝永失所爱,痛彻心扉的滋味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