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担心我就不该做这种危险的事。」
「是你先突然发疯的,我只是正当防卫,我没有错。」
林曼承认看见裴砚鲜血淋漓的掌心时,心口有瞬间的慌乱,但这并不代表林曼承认她错了,要不是裴砚非要把她关在这里,她现在早都已经跟季泽出国了,还轮的到他半夜突然发疯吗?
裴砚没有说话,漆黑的目光看向林曼,低沉道:「在想什么?」
「我帮你去叫救护车。」
裴砚紧了紧掌心被血浸透的白色床单,装作不知道林曼在想什么。
「一点小伤,不用浪费医疗资源了,你去楼下找刘琳,她知道药箱在哪。」
「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医院吗?」
裴砚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林曼,抬头道:「不需要。」
「。。。。。。」
刘琳打开客厅的灯,看到裴砚掌心的伤口瞬间倒吸了口凉气,眉心凝重,眼中满是担忧,「先生,您这是在哪里伤到的?」
她小心翼翼的拨开已经和血肉沾到一起的床单,「请让我现在就帮您消毒包扎伤口吧!」
「不用。」裴砚制止了刘琳的动作。
将纱布丢在站到一旁的林曼身上,「你来。」
「我?」林曼惊讶的指了指,裴砚道:「刚才不是还满脸担心要送我去医院吗?」
「我没做过这种事,还是让专业的人帮你包扎吧,现在这种天气容易感染。」
林曼虽然不想帮裴砚包扎,但最后一句话却是她发自肺腑,要是真因为她没有处理好伤口导致裴砚感染,那后果就严重了,她还没有想要裴砚死。
「不想做?还是刚才的担心都是假的?」
听着裴砚的语气,林曼吸了口气接过纱布,就要给裴砚包上,刘琳在一旁紧张提醒道:「林小姐,要先消毒,这是碘伏,您用棉球轻轻的擦拭即可。」
林曼沉默了半晌,一言不发的拿起小棉球给裴砚擦拭掌心,看到伤口的那一刻,林曼也微微蹙起眉头,伤口太深了,裴砚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,哪怕他受伤,也不会妥协,果然是变态,对自己都这么狠。
用纱布包扎时,林曼想到那个快要窒息的吻,手上动作下意识用力!
已经缠绕了三层的纱布开始隐隐渗出血迹,裴砚只是垂眸看着林曼,漆黑的视线敛去眼中的神情,一言未发。
刘琳眉心微蹙眼中满是担忧,「先生,还是让我为您包扎吧。」
她语气中隐隐带着恳求,裴砚从始至终丝毫未变,「不用。」
刘琳:「林小姐,您这个力道太紧了,会让血液不流通的。」
林曼懒懒的抬起眼皮,继续着手上的动作,一圈一圈快要将裴砚的掌心缠成木乃伊,「怕什么,祸害遗千年,左右你家裴总死不了就是了,是吧裴总?力度还满意吗?」
裴砚没有看向林曼,手指轻轻敲打了两下桌面,「通知下去,海城庄园内一律不许再出现尖锐的物品,三层以上的建筑物全部拆除,五十毫安以上的电流全部禁用,监控室给我二十四打开,不准缺人手。」
裴砚站起身,林曼心中错愕,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监控室,看着裴砚离开的背影,林曼拿起桌上的纸盒朝着他砸去,「裴砚!你什么意思?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?」
裴砚弯腰捡起地上的纸盒,轻放在桌上,「没打算。」
「裴砚!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,还有!你真以为能凭这些东西就阻止我寻死吗?」
裴砚脚步停住,似乎有些好笑,「一天三顿样样落不下的人,你跟我说你想寻死?剪刀都要包上毛巾才能放在枕头下面,我看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惜命的人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