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夫人…。」
下一刻,玻璃一处被推开,刘琳走了进来,林曼看见她的那一刻心突然砰砰跳,「裴砚什么意思!他要干什么?」林曼此刻突然有些后悔。
她怎么能忘记前世他对她有多么残忍,怎么能因为他伪装出的样子就放松警惕呢?心中微微懊恼,两只手却不论她如何挣扎依旧纹丝不动,裴砚不会真的要摘除她器官吧!
刘琳不懂林曼的表情,只觉得她异常紧张,因此安抚道:「夫人,先生在外面等您。」说着她又对面前的男人道:「请开始吧。」
「是。」
什么?男人的回应让林曼更加疑惑。
这些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要做什么?
「等等!」林曼的话刚说完,男人手中拿的怀表开始在她眼前晃悠,温润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响起,「夫人,请放松。」
他的声音仿佛透着一种魔力,能穿透人的躯壳抵达内心深处,林曼只觉得原本紧绷的神经突然松软了下来,她身体里忽然有两种力在对抗,一股力量不停的提醒她当下的处境,而另一股声音不停的让她放松,不多久,困意终是占了上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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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曼的视线已经彻底跟着男人手中怀表的节奏,一下一下…。不停的晃动。
玻璃门被推开,裴砚走了进来,蹙眉问道:「怎么这么慢。」
他看向林曼红扑扑的脸,想要伸手去触碰,却突然被男人拍开,「别乱动。」
裴砚垂眸看着女人额间的细汗,「她看起来很热,我让人去开空调。」
刘琳正要去,却突然被男人叫住,「等等,看你紧张那样,她不是热,这是催眠的正常反应,她现在是看见她梦里最甜蜜的人了,用你们的话讲,叫…。少女怀春?」
裴砚眼眸动了动,没有开口,男人手中调配着药剂,「不过我真是好奇,这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,怎么防备心这么重,催眠术差点就要不起作用了,不过还好,防备心在怎么重也是个姑娘家,抵抗力弱,多加点剂量就好了。」
裴砚看向张向南手中的药剂,眉心微蹙,嫌弃之色尽然,「稳妥点,不然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。」
「知道知道,我办事你就放心吧,再过一会就可以开始了,你还是出去吧,在这里会妨碍到我。」张向南手中动作未停。
裴砚漆黑的目光看着躺在椅子上沉睡的正香的女人,「她胆子小,别吓她。」
「大哥,我这是催眠术不是法术,她防备心本来就重,要是不搞突然袭击,这事肯定成不了,放心吧,我心中有数,一个亿的尾款记得付清。」
裴砚没有开口,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张向南见状道:「你在这会影响我发挥的。」
「那是你的事,我只要结果。」
「好好好,我说不过你。」张向南妥协。
裴砚蹙眉道:「你那药剂就别喷了。」是药三分毒。
张向南脸瞬间垮下,「啊?这药剂跟怀表都是我家祖传配套的,自古以来就没分开过。」
「那就从现在开始分开,不许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药。」
「不是说好了都听我的,你现在又反悔,怕了你别带人家姑娘来啊,我这些药剂你不是都带走让你们那些老专家检查过,还不放心吶?什么心肝宝贝让你紧张成这样?我看你当年对予汐也没这么紧张,真是呦…。」
张向南话还没说完,裴砚一个眼神扫了过去,他便立刻住了嘴,「行行行,都听你的。」
说着,男人走到林曼面前,拿起手中的怀表,轻轻道:「别怕,放松感受,告诉我。。。你喜欢什么。。。想要什么?」
林曼整个人正处于昏昏沉沉的清醒状态,是的!清醒,她能够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,但却完全不设防,下意识便想开口…头昏昏沉沉,仿佛飘坠在云端,她抬起眼皮看向面前容貌俊逸的男人。
下一刻,她眨了眨眼,眼前的男人面貌突然与裴砚重迭,她眼睛眯起,努力想甩开杂念,怎么又是裴砚…。她忽然自嘲一笑,裴砚…还真是阴魂不散,眼皮越来越沉,整个人仿佛泡在炎热的水中,耳边犹如山泉流水的声音响起,在召唤她。
张向南:「乖,告诉我,你最想要的…。你内心深处最渴望拥有的,乖…。」张向南的口吻让裴砚将旁边的纸盒拿起朝他砸去,沉声道:「好好讲话。」
张向南赶紧接住,生怕发出一丝声音,「好好好,你别激动。」他低声紧张开口,生怕哪里的步骤出错,到手的一亿会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