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脑子里除了这点事就没别的可想了吗?裴总要是实在按耐不住,不如去找甘甜,我记得你从前不是最喜欢这款?」小白兔一样的,轻而易举就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,就连江序之这种男人也不例外。
裴砚稳稳接住林曼砸过来的纸,稍用力,纸盒便被捏扁,被他随手丢进垃圾桶,裴砚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想起昨晚的舒畅,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可以瞬间被压下。
他面上不显,心情却颇好道:「你也说了是从前,我现在就喜欢你这一款,有点姿色却又实在愚蠢,偏偏还自以为是的聪明。」
他冷凝的目光似笑非笑扫过林曼胸口处,只是一眼,林曼心口的火气瞬间被水浇灭,合同的纸剐蹭在肌肤上,让她极度不舒适,但此刻她却不敢轻易表现出任何异常,心口砰砰砰直跳…林曼攥紧手心,强行稳住内心的躁动。
裴砚太过精明,她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破绽,否则她跟季泽就都完了…
如果让裴砚知道她在背地中帮季泽,林曼不敢想象裴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,藏在内衣下的合同终究让林曼心虚。
她没有同裴砚顶嘴,「我先回去了。」
「等等。」裴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。
如同凉水被强行灌进脑中,林曼大脑顿时一片空白,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…
她缓缓转过身,裴砚将碎掉的玉镯残骸递给她,「你的东西。」
林曼一怔,唇角动了动,「谢…谢谢。」
她伸手接过,手刚刚碰到玉镯,裴砚的手却陡然收紧,下一刻,林曼被一股力道再次扯回裴砚身上,身体瞬间被束缚在有力的怀抱中!
「唔…!」
一道冰凉开始索取唇间的温度,就在林曼快要窒息时!裴砚才堪堪收回禁锢在她腰间的手,火热的黑眸闪过一丝惩罚的意味,「下次再敢弄坏我送你的东西,就不是这么简单了。」
林曼脸上的燥热逐渐消退。。。
「你怎么知道是我?」
「韩铭的性子我知道。」
「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赶他出去?」林曼从裴砚身上站起身,手中的玉镯碎片像是从掌心硌在了心坎中。
裴砚黑沉的眼眸看了她一眼,继续拿起笔开始审阅着文件,他没有抬头,却低沉道:「你是我夫人,不管他有什么理由,你只能是对的。」
林曼没有抬头,她低头敛去眼中的神色,攥着手中的碎镯,「我先回去了。」
她推开门回了房间,屋内已经被收拾的焕然一新,林曼坐在地板上,缩在房间阳台的角落中,借着窗外的微光看着通亮却已碎的玉镯,她只能是对的么?可是裴砚…这些话,你说的太晚了不是吗?
抛去心中复杂的情感,林曼将门反锁上,将藏在内衣中的合同皱皱巴巴取出。
林曼的眉头紧锁,她的心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逐渐沉入谷底,这份合同季泽绝对不能签,她了解裴砚,他是个有耐心的猎人,不会轻易出手,但如果他出手了,就不会给敌人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。
江序之就是最好的例子!所以这份合同季泽绝对不能签!
林曼环顾四周,就连庄园外都有不停巡逻的安保,她现在要怎么才能把消息带给季泽?林曼拿起笔,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,又将纸藏起,「咚咚咚…」敲门声响起,林曼手中的动作一顿。
「夫人,明天来打玉镯的师傅跟您约时间呢,让他几点过来方便?」
「夫人?」刘琳听不见声音,又多敲了几下,就在她疑惑时,房门打开,林曼从屋内走了出来,她将柔顺的发丝系成一个丸子,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。
「让他早点来。」
刘琳一怔,低垂下头,「是,您的晚餐需要送上来吗?」
「裴砚呢?」
「先生出门了,说今晚不回来,让您先用餐。」
「他去哪里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