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砚眸光扫过林曼,低沉道:「干什么去了?」
「来姨妈了,去洗手间垫个护垫,有问题吗?」
林曼说完,抬头便对视上裴砚漆黑的眼底,突然像咬了舌头般。
只恨不的收回她刚刚说的话。
用什么借口不行,为什么非要说这个,如果半夜裴砚回家突然发疯,岂不是就直接拆穿了。
只是话已经说出,林曼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对上裴砚的视线,努力做出一副毫无心虚的模样。
不过说起来,她这个月似乎是迟了,但她一向不稳定,说不定明天就真来了。
裴砚站在那,幽深的眸光扫过,似是在打探她眼底神色,和话语中的真实性。
林曼缩了缩脖子,避开裴砚的视线,「一会毕业典礼就要开始了,我和小君先去换衣服准备了。」
怕裴砚阻拦,林曼解释道:「今天我代表学生会发言,需要致词。」
她要提前准备一下。
所幸,裴砚并没有多说什么,他只是点点头,原本一直在鼻间用来闻味道的烟,也早就被他丢进了垃圾桶。
「天啊!曼曼,你都不知道,我快要吓死了!我就是怕嘴笨,办不好你交代的事情,才躲在那么偏僻的器材室,没想到这也能被找到。」
刚走出教楼,小君立刻大口呼吸着,摸着胸脯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感。
「亏我从前还觉得他好,没想到仅仅只是跟他说话,我这心就觉得像是受到了压迫一样,简直太可怕了。」
林曼失笑,伸手摸了摸身旁喋喋不休的小君,「你做的很好,多亏了你。」
「真的吗!」小君受到表扬,唇角的笑根本抑制不住,但很快她又疑惑道:「对了曼曼?你什么时候要代表学校发言了?我记得学生会原本没有你呀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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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不是小君奇怪,而是她已经清楚了甘甜的为人,这么出风头的机会,她不自己上,怎么可能还便宜给别人。
更别说这个人,还是她一直藏在心里暗暗较劲的假想敌。
林曼耸了耸肩,摇摇头,「主任亲口通知我的,做不了假。」
至于原因,林曼也不知道。
是裴砚做的吗?
跟小君分开后,林曼在人满为患的校园中,找到一处偏僻的器材室换衣服。
此时,她已经脱掉了上半身的外套。
里面只穿着一件半腰的白色背心,拿起礼服正准备换上,门突然被打开,林曼一惊。
她甚至都来不及把外套穿上,江序之就已经走了进来。
他单手举起地上的哑铃,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。
「哥哥,怎么样,这里是个锻炼的好地方吧?而且这里很偏僻,我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你。」
甘甜看着江序之额间的细汗,从包中拿出纸巾就想给他擦拭,只是她手刚刚伸过去,却被男人下意识避开。
甘甜眼眸湿润,顿时有些无措的站在那。
江序之怔了一瞬,他并没有其他意思。
只是下意识躲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