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腾腾的,闻起来非常香。
“你带我过来,就是为了让我尝尝你家的咖啡吗?”
陆让将桌上的文件打开,递过去。
“看看这个。”
商芜接过来,看到王礼章放大的脸,还有些反应不过来,继续往下翻,是王礼章当年真实的伤情报告。
“你为了不惊动周言词,没让王礼章找出来揭穿他,导致你哥只能减刑到半年后出来。”
“但这份文件不需要王礼章出来告发周言词,你想什么时候递交法院上诉?很快你哥就能出来。”
陆让沉吟:“明天就去上诉吧,快到一周,慢则一个月,正好是你解决完周言词的时候。”
商芜慢慢翻看,心情越来越复杂。
这些伤情报告,应该是当年医院给王礼章检查之后留下来的。
但赵毅新那帮人提供假证,把伤情报告换成了最严重的结果。
这份报告,应该早就已经没了。
商芜惊讶问:“你是怎么拿到这份报告的?已经过去整整三年,周言词那帮人早就应该销毁了。”
陆让喝了口咖啡:“医院后会第一时间归档在数据库,他们就算把报告替换,档案室里封存的那些,他们也没办法找到。”
商芜仰头望着他,很难描述自己是什么心情。
就好像心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。
陆让轻描淡写说的话,背地里不知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努力。
档案室。
她当然知道。
当初替哥哥翻案的时候,她曾怀疑过,不信王礼章真的被哥哥打成生育功能障碍。
周言词特地安排医院当着她的面做二次检测,结果还是功能障碍,证明哥哥就是把人打致伤残。
那时她怎么也想不到,王礼章本就有不孕不育症。
第一次伤情鉴定被替换,真正的记录也归档在资料库。
三年了,资料库里的档案越来越多,王礼章删除医疗记录,这份伤情记录也成了无名氏,在医院系统里搜索不到。
唯一的办法,就是人进档案室去找。
是陆让从海量的几十万病人资料里,一份一份去看去挑,直到把王礼章的档案找到。
商芜捧着文件,只觉重若千钧,压得她双手开始颤抖。
她呼出口气,轻声问:“你找了多久?”
“不久,也就两周,每天下班我会去档案室找几个小时。”陆让看着她。
商芜突然想到他消失的那几天,情绪不好仿佛遭受重创的几天。
“你…前几天你也在帮我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