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了?”
她不欲多说,只温温道:“被污蔑了一下,但已经叫人来处理了。”
察觉到她不想说,周尔襟伸手,从后座拿了一束递到她面前。
香气扑鼻,白色的早山茶,浅粉色的大蕙兰,淡淡梦幻紫的风信子,和她今天身上穿的颜色都一样。
突然出现的束,有那么一刻,令虞婳僵住了。
那些温婉得像是从云雾中来的,不过分大的一束,长长细细的,很有艺术感的搭配和造型。
似这些都已经是常态,她该适应所以对方不会再每次都隆重地送她一大把,而是悄无声息嵌入每个缝隙。
虞婳忍住内心翻涌,她轻轻从周尔襟手里接过那束。
抱着,很久不说话。
周尔襟也不打扰她,而是温声细语提醒:“我们回家了。”
他启动车子,虞婳却感觉刚刚被切割一块的心脏在慢慢长回来。
迈巴赫驶离研究所大楼。
而楼上的人在虞婳报警找律师的余震中,已经无一人记得那谣言是什么,已然不攻自破,只希望别惹祸上身牵连到自己。
晚上虞婳在房间里摆弄那一束仙气飘飘的鲜,自己也不知道摆弄了多久,好像在借此出神。
一出内间,发现周尔襟没穿上衣在外间逗狗。
虞婳错愕了一下。
他半蹲着身,只穿着深蓝色的睡裤,完全将锻炼得度的胸肌腹肌露出来,宽肩窄腰,骨架本身就长得修长宽大,他每块肌肉都长对了地方,不过分夸张却力量感积蓄。
毛茸茸的小狗正在吃他手上的鸡胸肉,布洛芬一直围着他转来转去,他喂狗的时候,手臂的肌理竖痕会凸显,却不觉油腻只觉得男体荷尔蒙自然蓬勃。
慷慨得令人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放。
但他如此坦然,像是这本就是一个该生活化的场景。
如果忽略现在是十二月的话。
……
虞婳想假装没看见,默默从他旁边过,想去浴室。
周尔襟却温和开口:“要不要喂一下布洛芬?你这段时间这么忙,很久没陪它了。”
他说的条件太合理,虞婳都不太好拒绝,她犹豫好一会儿,轻哦一声:“那我…喂一下吧。”
她蹲下来,周尔襟递给她一个小碗,里面是煮熟的鸡胸肉。
她只假装自己专心看小狗,没有把余光往他身上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