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婳的脸发热:“……”
只是这样在他面前暴露着自己的所有,像是坦明可以任他撷取,虞婳都有耻感,周尔襟手又伸到他刚刚亲过的地方,轻轻抚摸着,眼睛却是看着她的脸。
他好奇地慢慢问她:
“现在哥哥有空了,怎么又不说话?”
虞婳都要抿唇防止自己出声音,他还问,终于过了一会儿,她努力分着心忽略掉自己几乎…的身体反应:“你……能不能对我说一句……”
但是她温温吞吞的,就是说不出来。
周尔襟微微侧头,眼神似思量地深视着她:“说什么?”
虞婳哪怕不好意思都不敢低着头,因为低头就看见他在揉:“就是说你之前说过的……你不记得了吗?”
她说得如此模糊,周尔襟只沉静看着她片刻,就准确找到了答案。
他淡定又平和,袒露那个事实:
“我爱你。”
虞婳的脸绯红,而周尔襟还温声问:“是这句吗?”
“是……”虞婳不好意思承认。
周尔襟慢声说:“自己还主动要听,婳婳越来越乖了。”
虞婳轻轻抿着唇,感觉自己像一条泛热的河流一直在荡漾,他像是奖励她一样手上抵按动作有微微用力,虞婳都想推又不好意思推,因为是自己爬上来的。
那张他们衣着得体的拍立得就放在旁边,虞婳只是看着,此刻对比着那时的她和周尔襟,都难以低头看些什么。
周尔襟却温慢地问她:“现在我有空了就只和我说说话?”
“……要点别的。”虞婳终于诚实了一点。
那棵要回来的圣诞树远远立在阳台屋檐之下的角落。
和周尔襟的圣诞树站在一起,青翠欲滴的南香脂冷杉树,挂满叮铃当啷的小吊饰,被风一吹,铃铛声即很轻响起。
隔着露台的落地窗多层玻璃门,到了室内只听见依稀的清响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,周尔襟同时碰触着她的唇和那伤疤的位置,已经明显不是只在碰那伤疤的含义了,听着这远远传来的叮当声,感觉极致到仿佛有条徜徉的河从她身流淌而出。
周尔襟当然知道她现在情况没有办法真的做什么,但不碰到她内里伤口的办法有很多。
室内散满圣诞节日的香调,有清冽松木、鸢尾,还有特地加的巧克力和果、肉桂的气息,全家今天都是这个香调,是家里的节日统一安排,那件昨天自己拆封过的礼物突兀埋进来,并未碰到她内里的伤口,只是外间夹着就止不住成河,而周尔襟始终淡定。
从房间都外面大厅都是这个味道,像一种明知的自曝,好像外面的空气都有种在告诉她“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在做什么”的感觉,尤其是被慢条斯理地磨蹭着,周尔襟这房间又大又空旷,真的有一种这里不是卧室,更像客厅的感觉,总感觉可能会有人来。
她只是有此认知,就决定以后少和周尔襟在老宅的卧室再做些什么,他自己一个人睡怎么也要弄这么大的房间……
她在老宅的那个房间都比这里有安全感。
虞婳在那股节日氛围的饱满馥郁香调里,像是被这香调灌醉,无力地趴靠在他胸膛上,每一寸香调都是悠长到无法躲开的。
他帮她把垂落的头发挂到耳后,却是更方便看清楚她的表情,似乎贴心地问:
“脸怎么这么红?”
“缓一缓。”他温柔地顾及她感受。
虞婳只能小声应他:“嗯……”
周尔襟从床头柜取了纸巾轻轻帮她擦干净,这种时候他都是温文尔雅的,擦干净她才擦自己,又把隐在被子里的下衣线轻轻拉上遮掩住方才事情,仿佛只是在节日里亲昵地聊聊天。
他抱着她,仔细观察她的表情,眼尾眉梢都是带着丝丝妩媚,眼尾有轻红,平日清冷克制的脸庞都是在被引导放纵之后的无法抵抗。
他看了一会儿,才取旁边的睡衣套头穿上,刚刚只解两粒扣子他就直接脱掉,此刻连穿上都不费劲,只慢条斯理扣回上面那两粒扣子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