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,这还真的是。”
“我刚刚听到动静,这柴春芳去她大侄女那边了,似乎是吵起架来了,这会儿这么狼狈的回来,不会是被她侄女给吓得吧,笑死了,你们快看她的裤子。”
“啧啧啧,多大的人了,怎么还会尿到裤子上,这事可得跟我那隔壁村子的老婆子去说说。”
柴春芳回来时基本都是低着头,遮着脸,就怕被人注意到她,但是这一路回来,都被方圆百里的邻居瞧见了,明天儿指不定要怎么说她!
柴春芳已经能想象到出来了,到时候村子里说的都是她去侄女家算账,结果拉裤兜里的事。
柴春芳眼眶通红,“我现在在这三家村里是真的没法待了!还不如让我找根绳子上吊算去了!我柴春芳活那么大,第一次这么被人羞辱,还是被自己的侄女吓的,没天理,真的没天理!”
“我这命也是苦,在家出生的早,家里什么活都会要求我干,从小就帮忙照顾弟弟妹妹,好不容易出嫁了,结果嫁了个这么窝囊废,只会看着自己媳妇受欺负!还有大哥的好女儿,我的好侄女也是好的很,今天竟然想要开车压死我这个大姑,说不定明天她就要放一把火烧死整个老柴家的人!”
柴春芳在旁边骂骂咧咧,孙玉广就在一边把脖子往里缩了缩,生怕这柴春芳又要把什么气给撒到自己身上,那可真是太冤了!
柴春芳看见窝在角落里的孙玉广,气得两眼一翻,上前一抬脚狠狠的踢在孙玉广的脚上,骂道,“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,还不给我想个法子,看看该怎么治理治理我这个大侄女!最好可以让她给我跪下来道歉认错,再赔偿个精神损失费,不多,我要个一千来块。”
孙玉广撇了撇嘴,心里嘀咕道,还想让你侄女跪下来认错,就你侄女那个狂飙样,不被她揍一顿算好的了,甚至还痴心妄想要赔偿,这事在梦里做做就好了,你要是再去一遍,说不定就不只是拉裤兜里那么简单的事。到时候心里不顺畅了,回家就要来骂我打我,拿我出气,我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娶了你这个婆娘。
当然心里话是不能说出来的,这样只会被揍的更惨,他只能委婉的表示,“媳妇,要不……还是算了吧,柴米我们斗不过,你没看见爸妈他们都在柴米那边没有讨到什么好吗?”
柴春芳气的差点一口血吐出来,颤抖着身子,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孙玉广,“你让我算了?你怎么敢让我算了!我柴春芳被人欺负成这样,说不定明天村里就要传我今天是怎么被吓得拉裤裆里了,你让我柴春芳这张脸往哪搁!以后出去了不得都笑话我不如五岁小孩,多大的人了还会尿裤兜里。你说的倒是轻巧,我看出丑的人不是你,你就这么无所谓,你这是不管老娘我的死活!”
柴春芳说的眼睛都红了,她甚至明天都不愿意出门了,就怕邻居流言蜚语,说她拉裤兜里的事。
说到最后,柴春芳都哽咽了,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,气的坐在床头上,“我倒不如在明天早上,找来一根绳子吊死在家门口好了!这样省得第二天遭人白眼与嘲笑!叼死我好了!”
柴春芳心中的怒火无法发泄,眼中含泪,又瞪向孙玉广想着打他。
但孙玉广一个激灵往后退了几步,与柴春芳保持一个安全距离,生怕他又被挨打。
柴春芳更气了,打又打不到孙玉广,只好把目光放在炕上的枕头,一把拿起枕头狠狠的摔在墙上,仿佛这样才能发泄怒火。
孙玉广看着心疼,连忙劝道,“哎呦,你有气你往柴米家里撒去,干嘛动家里的东西,我看着心疼,要是把枕头给摔坏了咋整。”
柴春芳看孙玉广不顺眼,直接跑过去又狠狠的踢了一脚孙玉广,怒骂道,“既然怕摔坏家里的东西,我看不如你给我打一顿,让我顺心了我就不会摔家里的东西了!”
说着,柴春芳就揪起孙玉广的耳朵,一巴掌拍了过去,但没拍脸上,而是拍肩膀上。
毕竟男人还是挺在意脸面的,要是一大早孙玉广顶着巴掌印出门,指不定要被人说三道四,说自己的八卦。
孙玉广疼的嗷嗷叫,他扒拉着柴春芳的手,连忙叫喊道,“媳妇,别打了别打了,疼的呦!”
也许是被打的疼,孙玉广的脑袋瓜转的飞快,很快他就想到主意了,“唉,我看要不你去柴米家门前去闹上吊咋样,柴米不是敢叫人开车吓唬你吗?那你就到柴米家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,去折腾着柴米睡不了,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往里边捞点好处,如果柴米不给我们些补偿,那我们就呆在柴米家不走了。”
孙玉广说的这个主意让柴春芳愣了一下,她仔细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一个道理。
今天她柴米叫人开车想要压死她,把她给吓得拉裤兜里,那为什么她不能跑到柴米家门口去吓唬吓唬她呢?拿着一根绳子上柴米架,闹得他们一家人都不能休息,最好把大哥大嫂给闹出来,让她好好诉苦一下,看看他们生的都是什么女儿。
大哥是个木讷性子,大嫂是个软弱的性子,她不信通过她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,还不能让大哥大嫂好好治理一下柴米。
然后再想着索要什么好东西,她今天不能白拉裤兜子里,这笔账无论如何都要算回来,她柴春芳绝不是个吃亏的性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