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发走了兰琴,她立刻招呼魏章回屋:“走,去听听他们说什么。”
……
杜钰是奉他爹的命令来的。
那日广陵侯从王府见了晏北回来,杜钰也把赴宴的所有宾客名单都翻了一遍。
结果每一户都是熟识的亲友,没有任何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。
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来客们携带的人里出了问题。
杜钰很快就想到了贺氏。
不知为什么,他总对那个女人印象深刻。
虽然从头至尾她不曾与人应酬,也不怎么说话,但她就是单单坐在那里,就已然鹤立鸡群。
但随着广陵侯咬着牙把晏北找他的来龙去脉说了,杜钰便已把贺氏抛到了脑后,而忍不住心惊肉跳起来。
晏北突然前来,本来就不正常,能够在那么多人穿梭的间隙悄无声息进入书房,又不着痕迹地退去,由靖阳王府的人做来才合理。
但他有点慌:“那些证据都是沈家属下的官员,他会不会顺藤摸瓜,查到些什么?”
“不可能。”广陵侯笃定地道,“不说他,你就说你能猜到吗?”
杜钰猜不到。
他皱紧了眉头:“可如今王爷已经知道,东西也到了他手上,万一这背后之人知道了,难道不会怪罪下来吗?”
提到这个广陵侯只觉脑袋发麻。
插腰走了几圈,他停在帘栊下:“他们最近总对徐鹤这个人念念不忘,我猜想是要用徐鹤做什么。
“还是先把徐鹤跟我们绑起来吧。
“动作快一些,最近极其不顺,不要再出岔子了。”
杜钰就这样到了徐家。
被徐鹤引入正厅,他看了看四下:“怎么不见尊夫人?”
徐鹤面皮一扯:“妇人蠢笨,在后宅呆着便罢了,怎好轻易出来见客?”
杜钰目光在他脸上盘旋:“你这夫人来得极巧,差一步你就要与段家议婚成功,被她横插一杆子,你心里就不恼?”
徐鹤硬着头皮回道:“我与她成亲在先,当日威胁她断绝关系,也不是走的正当章程,如今她找来了,我自然深感遗憾。
“但事已至此,总不好再把她打发走,连累侯府坏了名声。”
杜钰脸色不那么好看。
当初杜家上门说媒的时候,可不见他这么三贞九烈。
由此看来,这贺氏身上的猫腻,徐鹤定然是一清二楚的。
这就更加不能放过他了。
杜钰把两份相同的文书拿上来:“蒙状元郎不弃,拜了家父为义父,这是两份文书,当中有双方的庚帖。
“你在这上方落款,按上手印,这关系也就定下来了。”
徐鹤皱了眉头:“认亲得有个仪式,还得有证明人在场,如何凭两张文书就可轻易确定?”
杜钰不以为然,低头啜茶:“仪式可以过后再办,你要是急,今明两日也可。至于证明人,还有谁比官府的印戳更有效?你签好它,回头我拿去官府印个章也就成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