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如此场景,迦神弥也只能心中一声长嘆。
他虽然修为最高,但是这等大事也不是他一人可以擅专的,更何况这些师叔师伯师兄当年都是待他极好,之后更是並未与其竞爭,而是將传承唯一佛经的机会让渡与他。
眾意难违,就在迦神弥正欲开口之时,一名紫发少女却是从天而至。
此人不是大秦司刑衙门副总司林萝还能是何人?
林萝手持圣旨,款款走入佛殿。
…。
…。
“国师,你这手计划真是歹…。高明啊!”
“不过须弥陀禪院真的会同意吗?”
帝皇宫內,嬴肆与易尘执黑白子,为了大秦棋圣的虚名,正於书房內杀得难解难分,一时间竟是棋逢对手,將遇良才,五局三胜,如今两人各自胜出两局,如今已然进入了决胜局。
“陛下,你可知人生最难吃的三碗面是什么吗?”易尘並未直接回答,而是微微一笑,再度落下一枚黑子。
“哦?不知是哪三碗面?”嬴肆望著眼前棋局,却是陷入到了一番长考当中。
“这三碗面,自然就是,人面,情面,场面!”
“既然《降千世琉璃光》和天佛遗蜕这般隱秘的消息被传出,起码证明须弥陀禪院当中並非铁板一块,有人是倾向於与大秦交好的。”
“人生这三碗面,人面和场面也就罢了,这情面,最是难吃啊。”
“人多了,说话的人就多了,比如大秦,即便是强如陛下,也得照顾旧人情面,那须弥陀禪院自然更是如此。”
“既然有人倾向於与吾大秦交好,那么贫道便给他一些筹码,帮他一帮嘛,须弥陀禪院在宗门当中不过是守旧古板一些,大义无亏,贫道也不想给他们上太过激烈的手段。”易尘咧嘴一笑道。
“所以,国师你就让林萝去告诉那群禿驴,你要在归藏大河分流改道?还要在归藏河上游修建一个偌大大坝?”嬴肆结束长考,佩服的落下一子道。
望著面前的雄魁道人,每一次嬴肆都能从易尘的操作中感觉到自己愈发仁善。
“陛下说的甚么话,归藏河贯穿大秦东西,养育了两岸无数土地,更是盘活了许多商业。”
“但是归藏河素有九曲十八弯之称,每一次洪涝之时更有著决堤风险,无数生灵涂炭,贫道不过是大发慈悲,想要治理一番归藏河而已,想来须弥陀禪院的大师们也会理解的吧。”
“不能为了他须弥陀禪院一家利益,让上游两岸百姓处於危险当中吧,这岂不是有违天佛尊之慈悲佛路?”易尘嘴巴一撇,当即有些不乐意道。
嬴肆的眼神多冒昧啊,搞得他义成子不当人似的。
“归藏河改道,绕开莲台山地域,上游沿途建大坝调节水量,丰年蓄水,枯年放水,此乃大功德,难道须弥陀禪院还能挑出什么理吗?”易尘再次落下一子。
“国师此计甚妙,但是那群禿驴硬是梗著脖子不同意呢?”嬴肆略一思索,也落下一子道。
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”
“陛下莫非忘了,除开莲台山之外,其他周边山川可都是大秦之地。”
“贫道要建大坝,可是需要无数土方啊。”
“陛下,您说贫道要是把莲台山周边大山全部给它搬空了,让它孤零零一座山杵在那,您说怎么样。”
“贫道想要试试自己的修为,搬山而行,高峡出平湖,是不是很大胆!”
“到时候钟灵毓秀的莲台山就得变成鸟不拉屎的地方,光禿禿,又没有归藏河的便利,水脉地脉贫道都给他拔掉,为了天下人的利益,大师们想来是不会吝嗇做出这点牺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