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西城门丟失开始,城中就流言四起。
士卒们对贏得战爭,根本不抱有希望。
“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!
告诉下面的人,不惜一切代价,务必要挡住偽朝大军的进攻。
只需要拖住敌军一个月,我们的援军就会抵达!
不对!
你去告诉士卒们,只要拖住敌军十天,援军就会赶来里应外合把敌人一网打尽。
算了,乾脆说守上三天,援军就会赶过来。”
一再降低標准的命令,让副將志忑的心彻底死了。
作为主帅,黄宇恆此刻也非常无奈。
援兵啥的,根本指望不上。
昨夜被敌人偷了城门,他就知道南寧肯定守不住。
然而有些仗,明知道会输,也必须要打下去。
同样是败仗,不同的败法,將会获得不同的待遇。
一日丟南寧,带著这样的战绩回去,他头上的脑袋大概率要搬家。
若是能够多守几天,事情就有了迴旋的余地。
回头运作一下,给圣皇一个从轻发落的台阶,就能够获得戴罪立功的机会。
“末將遵—。。。“
话还没有说完,远方飞来的流弹,就落在屋顶上。
坠落下来的房梁,直接砸在了副將头上。
侥倖逃过一劫的黄宇恆,同样被滚落的瓦片,砸的头破血流。
妥妥的人间悲剧。
此地距离战场,还有一公里多。
正常情况下,敌军的小口径火炮,炮弹不应该飞这么远。
顾不上纠结原因,觉察到指挥部出现问题的亲兵们,急忙赶来把黄宇恆从废墟中抢救了出去。
剧烈的疼痛刺激下,黄宇恆很快就晕厥了过去。
“老三,赶紧去找郎中!”
亲兵队长急忙吩咐道。
作为亲兵,主帅在战场上发生任何意外,都是他们工作的失职。
如果黄宇恆死了,他们回去也会人头落地,
“来不及,大哥!
外面一片兵荒马乱,城中仅有的三家医馆,全部聚集在城西。
现在都落入敌军手中,那些郎中估摸著早就逃命去了,现在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。
剩下的土郎中,医术差的一塌糊涂,就和骗子差不多。
先给侯爷包扎一下,等离开南寧城之后,再找人进行治疗吧!”
被唤作老三的男子,沉声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