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两次还行,折腾的次数多了,他的心里就不平衡了。
逐鹿中原听起来霸气,可架不住难度大啊!
迟迟在襄阳取得不了突破,他早就不想继续。
怎奈为了圣国的大局,必须有人进攻中原牵制偽朝,他只能对著襄阳城死磕就算心里不满,也只能著。
不管怎么说,他都是白莲圣国的东王。
在圣国体系的框架下,就必须受到约束。
背主的恶名,他承担不起,
白莲圣皇没有大错,他受的那点儿委屈,根本没法拿到檯面上说。
倘若今天他可以为了些许小事背叛白莲圣皇,那么明天他摩下的將领,也可以因为同样的理由背叛他。
“忠义”是维繫义军的纽带,一旦忠义不復存在,义军也就走到了头。
可如果是白莲圣皇自己作死,把自己给搞没了,那就无所谓了。
大不了等白莲圣皇死后,他多烧点儿纸钱,再举起復仇的大旗。
“王爷,这种事情,谁说得准呢!
不过李牧那贼子確实厉害,现在又统师著三省之兵。
圣皇跟前的军队也不过十几万,对上李牧那贼子並没有多少兵力优势。
何况前面还有贵州的官军拦路,如果没有变故的话,蜀地的官军也会被吸引到娄山关。
道路难行不说,前面有强敌拦路,后面又有追兵穷追不捨,入蜀之路可以说是难如登天。
相比之下,我们这边就要轻鬆的多。
偽朝在蜀地的兵马,又被吸引了过去,正是內部空虚的时候。
直接乘船逆流而上,沿途的官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可比从贵州山区杀出一条血路强多了。”
听了许炎宇的解释,眾人纷纷露出心动之色。
从广西一路打到现在,南征北战无数次,一直都没有一个安稳的家。
相比其他地区,四川实在是太適合割据了。
拿下四川之后,进可以效仿汉高祖,北伐关中夺取王侯霸业之基。
退可以割据一方,安享数十年的富贵。
“王爷,许先生言之有理。
现在正是入蜀的最佳时机,至於这中原大地,还是留给其他人和大虞爭好了占据了蜀地之后,我们就厉兵秣马,等大虞衰落之后,再杀出来爭夺天下。”
左都將军邓二开口劝说道。
“你们的意思,本王明白。
只是我们独自挥师入蜀,圣国的基业怎么办?
没有我们在这里牵制著,偽朝大军势必会挥师南下,一路收復湖广、江西等地。
南王和西王虽然是善战之士,也顶不住多路官军的围攻。
如此一来,岂不是陷本王於不义!”
魏豪皱著眉头拒绝道。
白莲圣国几大派系內斗厉害,私底下就没少互下黑手。
担心同僚死活是假,纯粹就是扯淡。
真正让魏豪犹豫的是,一旦自己跑了,这些同僚顶不住官军的围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