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恤下属,为人宽厚。
这样的官员,和平年代,那是最受欢迎的上司。
可现在是战爭时期,任你怎么会做人,“菜”就是原罪。
没有铁血手腕震,想要压住下面的骄兵悍將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广州府。
刚刚过来赴任,李牧赶上了重庆沦陷的噩耗传来。
相比其他两位总督,舞阳侯的表现,要淡定的多。
重庆距离广州实在是太远了,再乱也波及不到这边,
两广稳定了下来,福建境內更是没有遭遇兵祸,唯一需要操心的只有浙江。
不过在这上面,舞阳侯也没有太上心。
任命了一帮武將后,没有急著催促他们去上任,反而要求大家补充满编制,再回去收復失地。
美其名曰,不给敌人可趁之机。
要知道浙江还有不少州府,依旧在官军手中,根本不需要收復。
身份决定立场。
既然加入了勛贵阵营,自然要和团体保持一致。
在打压江南士绅的问题上,勛贵內部立场空前的一致。
恰好一眾武將,又是勛贵出身。
即便是上面下令过去救援,大家也会找出藉口拖延。
“侯爷,末將过来报导了!”
李牧躬身行了一礼说道。
“你小子来的正好,浙江地区的官员,三天两头的求援。
本督现在也很犯愁,不知道该怎么救!”
嘴上说著犯愁,脸上的笑容,却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实想法。
作为闽浙总督,肯定不能看著浙江沦陷。
不过作为勛贵中的顶樑柱,他又必须出手打压江南士绅。
事关在朝堂上的话语权,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爭,早就已经开始了。
为了扭转局面,江南士绅们多次想把勛贵一系的官员拉到江南任职,逼迫他们出力保卫江南。
可惜计划不错,具体执行的时候出了问题。
勛贵出身的多是武將,少数从文的在朝堂上,也是边缘性岗位。
以往打压勛贵的时候,不觉得有问题,
等到现在需要用人的时候,一下子发现了不对劲。
舞阳侯確实被闽浙总督驾了起来,可惜他的血条厚,丟几座城池根本不算什么大事。
出於长远考虑,哪怕有能力全部解决,也要留下一些问题给皇帝看。
毕竟,舞阳侯的权势,窜的著实有些快。
从广西军出来的那帮將领,不光是李牧的旧部,同样也是舞阳侯的旧部。
站在朝堂上看,现在两广、闽浙、湖广、江西,到处都是舞阳侯的小弟在大虞朝一眾封疆大吏中,舞阳侯绝对是权势最重的。
只需一声令下,整个南中国都要抖三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