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的发问,嚇了閔凯风一跳。
为了稳定人心,巡抚晕倒,衙门是严密封锁消息的。
刚从巡抚衙门出来,他就直奔军营而来。
按照正常情况,巡抚大人晕倒的消息,不应该这么快就传过来的。
“劳烦李提督掛念,巡抚大人只是焦虑过度,休息一段时间就好。
下官这次过来,正是受巡抚所託,拜访舞阳侯。
不知侯爷何时方便?”
閔凯风故作镇定的说道。
虽然不知道什么地方走漏了风声,但现在这已经不重要。
对山东一眾官员而言,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衍圣公接过来,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后面朝廷问责的时候,也多了一个分摊责任的。
朝廷要严惩他们,那就要连衍圣公一併处理。
说的好听,衍圣公是城破后突围。
真要认真追查,就会发现衍圣公一行人在城破前,就提前出了城。
这个顺序非常重要,搞顛倒了,就是重大政治责任。
想要在北虏的追击下,把衍圣公抢出来,绝非一件易事。
山东的地方军,在前面镇压白莲教叛乱的战斗中,就伤了元气。
现在能够完成任务的,唯有舞阳侯带来的那支骑兵。
下面的官员,过来寻求帮助,连舞阳侯的面都见不到。
迫不得已,布政使閔凯风只能亲自出马。
“北虏主力大举南下,现在已经到了河间府,距离济南府不过数日的路程。
侯爷正在闭门苦思破敌之策,暂时不见外客。
有什么事,閔大人就和本提督说吧!”
李牧的回答,直接堵上了求见舞阳侯的路。
北虏大举来袭,主帅肯定要集中精力,思考应对之策。
这种时候,还要人家分心,那就太不懂事了。
万一惹恼了人家,勤王大军直接丟下济南北上天津府,那就更完犊子。
“李提督,下官这次过来,主要是为了衍圣公之事。
从收到的消息来看,衍圣公突围之后,就遭到北虏骑兵截杀,急需有援兵接应。
现在山东境內,能够当此大任的,唯有您麾下的骑兵。”
閔凯风略显忐忑的说道。
甭管能不能把衍圣公接应过来,他们都必须做出竭尽全力的姿態。
为了儘可能减轻责任,巡抚衙门给山东境內的各路兵马,都给下达了相同的接应命令。
舞阳侯所部情况特殊,巡抚衙门对他们没有指挥权,只能派人过来商量。
“难啊!”
“閔大人,衍圣公去向不明,就算想要接应都不知道去哪儿。
想要完成接应任务,最好还是让路熟的本地骑兵前往。
我们这些南兵,人生地不熟的,出了济南都有可能迷路。
別说接应衍圣公,就算衍圣公到了跟前,下面那帮大头兵也不认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