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忘了,除了白莲教叛军,帝国的隱患还有北虏和藩镇!”
说到最后,李原特意加重了语气。
在李牧和舞阳侯进京述职的同时,辽东镇的人同样进了京。
朝廷现在经不起折腾,明知道辽东镇成为了新的藩镇,也没有底气解决他们。
除了少数军事归零的官员,提出断绝他们的粮,困死饿死辽东镇外,更多的官员都主张採用怀柔手段。
不是大家骨头软,实在是朝廷没能力再开闢一个战场。
辽东镇不是傻子,人家不可能坐以待毙,一旦翻脸必定兵戎相见。
搞不好还会和北虏合流,一起南下入寇。
到时候北疆防线必然崩溃,一座山海关挡不住他们的兵锋。
皇宫中。
“皇帝,你们慢慢聊,哀家先去歇息了。”
太后笑呵呵的说道。
娘家人爭气,她这太后过的也舒心。
从外戚变成了世袭贵族,家族身份地位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。
往后再也不用担心娘家人的前途,只要子弟不作死折腾,守著世袭爵位也能富贵很多年。
能够从后宫中拼杀出来,自然不会是政治小白。
简单的敘旧之后,她就故意创造机会,让自家弟弟和儿子独处。
“恭送母后!”
“恭送太后!”
“国事艰难,舅舅可有方略教朕?”
永寧帝关心的问道。
搁在几年前,他绝对不会在朝政上諮询舞阳侯。
受尹左二人的影响,长期以来他对外戚这个群体,都没有什么好印象。
当然这主要是针对其他外戚,同舞阳侯的关係,还是不错的。
不过这仅限於私人关係,不包括让舞阳侯参政。
一直到两淮世家叛乱后,固有的印象,才略微发生改变。
真正发生逆转,还是尹左二人谋逆案爆发后,衝击了他固有的认知。
意识到文官不可靠,永寧帝对两人之前的教授的內容,也產生了一丝怀疑,
后续连续几位文官大员瞎折腾,把天下搞的大乱,反倒是舞阳侯在平叛中表现亮眼。
有了对比之后,永寧帝的用人標准,也跟著发生了变化。
“陛下,以微臣之见,当务之急是镇压叛乱。
別的问题,都可以暂时搁置,一切以平定叛乱为先。
等剿灭了白莲教,再回头处理其他问题也不迟。”
舞阳侯头疼的说道。
皇帝的问话太过宽泛,他只能选择保守回答。
毕竟,大虞朝的弊病,三天三夜都数不完。
想要解决这些歷史遗留问题,绝不是三言两语,就能够完成的。
更多的时候,都是一个问题,背后牵扯著一系列的问题,处理非常棘手。
稍有不慎,就会惹出一场大乱子。
先帝时期,敢发起改革,那是当时天下局势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