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谋划成功,继续保密下去,已经没有任何意义。
纵使叛军知道了真相,也只能面对现实。
“叔父说的不错,现在这种时候,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,该著急的是叛军。
反贼此时的强攻,完全是狗急跳墙。
从叛军的动向来看,卫逆放弃了全歼我们的想法,只想要贏得武昌会战,甚至不惜两败俱伤。
不过这仅限於他自己的部队,傅逆的军队同样参与攻城,力度就要小的多。
两股叛军看似在联合作战,实质上已经各怀鬼胎。
自己卖命廝杀,盟友却在划水,谁的心里都不会舒服。
战场上打的越猛烈,他们的內部矛盾,就会越快被激化。
传令各部,严防死守,不给敌军留下可乘之机。
拖上十天半个月,当叛军意识到无法获胜后,才是全面反攻的时候。”
李牧隨即补充道。
叛军越想决战,就越不能出去和他们决战。
三板斧用完,战场上无法取得突破,后勤补给也出现问题。
所有的压力匯聚到一起,就是敌军高层昏招频出的时候。
战爭的本质,除了硬实力比拼、后勤消耗外,就是比谁犯的错误更少。
一般来说,在战爭中折腾的样越多,犯错的概率就越大。
“提督大人,我们这么一直拖著,恐怕不好吧?
蜀地局势持续恶化,万一魏逆率兵从后方杀出来,我们的防线恐怕会出问题。”
一旁的湖广巡抚开口说道。
对他来说,这场战爭开启的稀里糊涂,进行的也稀里糊涂。
看不懂李牧的布局打法,他也就认了,反正他不又走儒將路线。
军事水平不够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满朝的文官,大家的军事水平都差不多,能纸上谈兵的都不多。
他可以不懂,不等於就能把这个巡抚晾著啊!
镇远侯这个湖广总督,不是常设职位,战后就会离开。
按照大虞的规矩,他这个巡抚才是地方老大。
直接跳出来,同李家叔侄对抗,他没那胆子。
现在的湖广,还是人家说了算。
真要是翻了脸,只会让他的处境更尷尬。
战爭时期,各种意外都有可能发生,搞不好他这巡抚也有可能意外暴毙。
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个漏洞,肯定要趁机表现一下,刷一刷存在感。
不奢望和李家叔侄分庭抗礼,最少要让湖广文武知道,湖广还有他这位巡抚。
“巡抚大人,蜀地不生乱则罢了,一旦发生乱子,就绝没有短时间平定的。
魏逆想要全据蜀地,可不是短时间內能够完成的。
就算他愿意分兵,支援叛军,也要考虑自身实际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