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父说的对,这些话確实不能乱说。
不过新一轮的文武之爭,我们怕是避不过去。
现在七省之地,都是我们勛贵系担任总督。
这是大家从战场上夺来的功勋,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。
不奢望一直霸著位置,但朝廷总得给点儿补偿才行。
比如:打破武將担任地方总督、巡抚的限制,安排我们人成为继任者。”
李牧一脸严肃的说道。
人在朝堂,身不由己。
哪怕不想爭权夺利,到了这个位置上,他也要站出来给军方爭取利益。
能否成功不重要,关键是要做出姿態,表明自己的立场。
本质上,这就是做给下面將领看的,算是变相的收买军心。
“这恐怕不行,朝廷不会在这上面妥协的。
真要是提了出来,那边文官估摸著要发疯,陛下也会反对。
我们的力量,不足以改变朝廷的决策。”
李原摇了摇头说道。
放开了限制,相当於解除了武將的普升天板,
开了这个好头,往后以文御武就不復存在。
文贵武贱,自然也会成为歷史。
“叔父,我本来就没指望成功。
在平叛大战立下了赫赫战功,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要,陛下不会安心的。
这些要求被朝廷否决,再提其他的条件,就容易的多了。
此事我等无需直接衝锋陷阵,只需安排下面的人上奏摺,表明立场即可。
主要是朝廷太穷,连抚恤金都发不起,更不用说厚赏功臣。”
李牧忧心性快的说道。
封无可封,赏无可赏,可是官场大忌。
通常发生这种事,迎接的都是帝王屠刀。
正常情况下,朝廷现在不应该自毁长城。
可到了王朝末年,最常出现的就是非正常操作。
李牧可不敢保证,文官们一通忽悠,永寧帝会不会干出蠢事来。
避免悲剧的最佳方法,自然是把家的视线,从封功臣转移到权力斗爭上。
“安排人试探一下,掌握主动权可以,但你切勿急著出头。
我们李家世代忠良,万万不可——”
对自家叔父的瞩附,李牧自然是一口应下。
亨蓄实力,那是为了在乱世仞自保。
不是被逼无奈,谁会傻乎乎的举旗造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