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此事微臣不知。
或许是安南人见到东南地区叛军肆虐,觉得他们的机会来了,才伺机过来挑衅试探。
也可能是书写国书的官员粗心大意,不小心搞错了。
又或者是安南国內部不太平,派系力量互相倾轧,有人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使团中的某个人。”
温思远一脸严肃的分析道。
挑起边衅的,不一定是安南人,也有可能是勛贵集团。
作为京中地头蛇,要陷害安南使团,机会实在是太多了。
像鸿臚寺这种衙门,有几个勛贵子弟任职,实在是再正常不过。
不过这些事,他只能暗地里想想,嘴上是一句也不能说。
勛贵集团靠战爭起家,主战没有任何毛病。
安南王在国內自称大越皇帝,也是有据可查的。
派出再多的人去核实,最终得出的结论,都是安南人大逆不道。
在这种背景下,傻子才替安南人说话。
“哼!”
“传旨,詔內阁和六部尚书,一起过来议事。
告诉锦衣卫指挥使,儘快核实安南王是否称帝。”
永寧帝冷漠的说道。
內心深处,他对安南人的不满,一下子上升到了顶峰。
没有当即下旨向安南开战,都是他在极力克制。
安南使团送来的国书,看似只是小失误,实际上却是在挑战皇权。
本来他继位后,各种乱子频发,朝野中就积攒了许多不满的声音。
现在又出现这档子事,完全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。
……
詔狱中。
被绑在受刑架的一眾安南使臣,一个个都被嚇破了胆。
他们是使臣,不是死士,无法直面眼前的悲惨。
“你们是自己交代,还是先享受一番,再吐露真相啊?”
青年百户阴笑著问道。
作为锦衣卫不怕案子大,就怕没案子。
案子闹的越大,越能体现他们的价值。
吃过一次亏之后,现在的锦衣卫收敛了很多。
抓阁臣,逮尚书的事情,现在不敢干了。
涉及到朝中大员,除非上面下令追查,不然他们很少主动搞事。
一些大员就算入狱,顾忌到政治影响,他们也不敢擅自动刑。
眼前这支安南使团,明显不属於忌惮范畴。
“大人,我们冤枉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