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年还发生过一场血腥清洗,解决了遗留下来的顽疾。
国力正处於巔峰状態,拥兵数十万,非常不好对付。
为了一块早已丟失的土地,冒险出兵得不偿失啊!”
舞阳侯委婉的劝说道。
搜集到的讯息越多,他就越觉得南征困难。
在朝廷无力提供支持的情况下,仅凭他们手中的资源推动南征,收益和风险不成正比。
“没有办法,一旦大战结束,我们就要被调回京师。
朝堂爭斗比战场上更凶险,遇上那帮文官老狐狸,我根本不是对手。
稍不留神,就会中了敌人的陷阱。
最佳选择就是留在边疆,慢慢熬资歷,逐步淡化影响。”
李牧故作委屈的说道。
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。
这些歷史经验教训,是悬在所有武將头上的利刃。
包括舞阳侯自己,同样担心功高震主。
勛贵集团的重新崛起,挤占了文官集团的利益,双方翻脸是时间问题。
论起手中的实力,勛贵集团並不弱,但想要压制文官,必须获得皇帝的支持。
问题是永寧帝耳根子软,容易被人忽悠。
论起政治手段,勛贵系的成员,整体上还是差了不少。
几大巨头从一开始,就没有幻想,能够在朝堂上压制住文官。
顶多挟大胜之威,保住从文官那边抢来的肉。
想要完成目標,那就必须加强对兵权的掌控,保留掀翻桌子的能力。
“罢了!
既然你做出了选择,那么我也就不劝啦。
两广在京中那帮老爷眼中,还是昔日的岭南,你留在这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不过想要拿到两广总督的位置,几乎没有任何可能。
如果能打下安南,担任交趾总督,倒是没有问题。
想要做到这一点非常难,迈出这一步之后,再想回头就更难了!”
舞阳侯缓缓说道。
勛贵集团同文官之间存在竞爭,集团內部同样有利益竞爭。
李牧如果返回朝堂,那就是现成的勛贵下一代领袖。
都不需要爭取,跟著他一起南征北战的勛贵子弟,就会把他推上去。
其余顶尖勛贵的下一代,就算未来成长起来,也只能跟在后面混。
现在大家能够接受,不等於未来也能接受。
无论是成国公,还是舞阳侯,又或者是镇远侯,都是有儿子的。
顶层的权力资源有限,有人拿的多,就会有人拿的少。
李牧不入中枢,那么这份蛋糕,大家都可以多拿一份。
至於能不能守住,那又是另外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