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滚去死吧,傻逼。
陆武陵看着这兄妹俩,笑得爽朗:“终究是血浓于水啊!亲情的血脉是斩不断的。”
孟嘉突然想到了什么,叹了口气,眼神落在玉那诺身上,柔声道:“小玉啊,你跟你哥哥要好好相处,能有人多照顾照顾你,阿姨也会替你开心的”
她顿了顿,看向陆武陵:“老陆,要不要跟小玉说说辉哥的情况?”
“姑娘也该知道一些。
玉那诺心一紧,抬头看向陆武陵,手指攥紧筷子。她最不想听到父亲的消息。
怕他这样背信弃义、抛妻弃子还能过得太好,也怕他生活上真的举步维艰
她已经失去妈妈了。
陆武陵放下碗,语气沉重:“小玉,你爸爸他呢,现在跟着你陶阿姨在勐海生活,你应该也知道的。”
“他今年初的时候病情又恶化了一些,病是慢性的,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肾源,只能每周定期做好透析”
玉那诺咬唇,心情沉重又复杂。其实洪辉是个好父亲,但他却做不好一个丈夫。她一直觉得,只要自己不插手大人间的事情,这些来自家庭的苦痛就困扰不了她。
但她错了,她这些年明明一直困于这沼泽之中,以为在往前走,但其实那种辛酸和苦痛像陈年旧病一般,无时无刻不在侵蚀她。
孟嘉到了这年纪难免多愁善感,当着丈夫和孩子的面就红了眼眶,拍拍玉那诺的手:“小玉,你妈妈和爸爸当年还在警局的时候为了查蛇牙,吃了不少苦。老陆这些年也是什么都知道,其实你爸妈他们私心是想你继续走这条路的。”
“我有时也没办法共情他们。”
“为人父母,我不敢这么狠心。换作是我,我一定把你送得远远的,把你留在国内,一辈子不要来这样的腌臢地方。”
玉那诺脸色发白,木讷地点点头,声音哽咽:“我知道…那也只是他们的想法。”
“但我也会作出我自己的选择和决定。”
陆择青低声问她:“小玉,我听爸说这次的行动你要全程参与?”
陆择莺眨着眼睛看他们,似乎还没意识到这次到底出了什么事情,为什么大家都那么严肃对她来说,只不过是爸爸工作上又有些调动,顺便也陪妈妈回勐拉来看看,不是吗?
可是大家如此消极,她不敢再胡闹,只是走到玉那诺身边抱住她,娇声说:“没关系呀,我们可以保护姐姐。”
玉那诺突然笑出了声,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她揉了揉陆择莺的脑袋,对她温柔地说谢谢。
“对了陆队,关于老吴的案子,之前提到的那个&039;钟缇&039;,一样有很大的嫌疑,不排除他也是蛇牙成员的嫌疑,今天下午刑侦科那边已经去排查那家汽修店了。”白温突然说到。
陆武陵点点头,问他:“有没有什么进展?人抓到没有?”
白温摇头:“汽修店还开着门,但是只有几个店员在,听他们说老板已经有些日子没来店里了,他们也是老板回老家前临时找来的工人,其他的全都是一问叁不知。”
“那这个钟缇,到底是去了哪里?”
“技侦科那边调取了监控,半个月前钟缇给工人们交代了工作后就开着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走了,往西边景栋的方向过去了,但是出了勐拉后监控就断了,还不确定他现在到了哪里。”
白温举起手中的白酒跟陆武陵碰杯。
“那可难办了”
“&039;钟缇&039;也只是个假名字,我们在信息库里没有找到这号人。局里已经中央政府和掸邦总局提交了援助申请,其他分局已经在陆续整理监控资料了。”
“白警官要亲自抓这个钟缇?”陆武陵皱眉。
“来不及了,半个多月过去了,时间再拖长一点,都怕他早就偷渡走了。下午去搜捕的刑侦科同事已经拿到了特区通行证,这时候应该在路上了。”
陆武陵点头,“那接下来勐拉这边,咱们就重点合力严抓罗平海!”
屋外的夜色浓得像墨,椰林沙沙作响,缅甸的夜晚依旧浅藏着无数秘密和危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