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唇角微扬,“或许是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,找到了立足之地,更加开朗自信了吧。
”
凌月注视著实话实说中,总是夹带著私货的丈夫,放下茶杯,幽幽地嘆了一口气。
她一手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,一手用食指摸著描金眼尾並不存在的泪,多愁善感道。
“我可怜的孩子,还没出世就要少得几分父爱,以后———
“停停停!!!”
斗牙额角跳了跳,连忙伸手握住妻子纤细的玉腕。
“我的好夫人。。:”
他苦笑著凑近,温热的掌心贴著妻子微凉的指尖。
“为夫知错了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著几分討饶的意味,眉眼都柔和下来。
凌月的眼尾微微上挑,任由他握著手腕却不说话,脸上似乎写著“速速如实交代”的字样。
殿內一时静謐,唯有薰香裂,在阳光中折射出流动的紫烟,如梦似幻。
(这副模样,倒是越来越有未来那个戏精的影子了——·)
斗牙心下暗嘆,手上却动作轻柔,將她揽入怀中。
衣袍与华服相贴,发出窒的声响,他交代起巫女的事情。
半响后,斗牙只觉腰间软肉被纤纤玉指掐住,毫不留情地拧转三百六十度,疼得他眼角微跳,却愣是没敢声。
直到耳边传来凌月一声轻哼,他才暗自鬆了口气一一这一劫,总算是过去了。
他低头埋入她颈间,鼻尖轻蹭那细腻如雪的肌肤,深深嗅著独属於她的幽兰暗香。
温热的吐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后,惹得怀中人儿微微一颤。
“死狗,这还大白天~”
凌月轻轻拍开那只在自己腰间不安分的狗爪子,扬起雪白的下巴,描金的凤眸斜了他一眼,眼波流转间儘是娇嗔。
樱唇微启,吐息如兰,带著几分撩人的甜香。
“哦?”
斗牙享受著娇妻羞恼的小表情,更加凑近了几分。
“那之前大白天里,是谁用脚拽著我的腰带不让走,还说我—『不行”来著?”
说话间,两人已近在尺,鼻尖相抵,呼吸交融。
凌月见说不过他,索性眸光一闪,贝齿轻启,对著那近在唇边的薄唇便是一咬—
“嘶—”
殿內骤然响起一声吃痛的抽气声,隨即化作几声低笑。
而后,便只余衣袂摩的,与几缕溢出唇畔的旖旋轻吟,在薰香繚绕的殿內悄然瀰漫·
直到一串清脆的木履声由远及近,踏著迴廊的木板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才惊醒了沉醉在温存中的两人。
凌月慌忙推开丈夫,纤指轻拢微乱的衣襟,描金的眼尾还泛著未褪的红晕。
斗牙则轻咳一声,正了正被扯松的衣领,故作镇定地端起案几上早已凉透的茶杯,喉结隨著吞咽轻轻滚动。
宽袖不著痕跡地一挥,殿內旖旋的气息顿时如烟云散尽。
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,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