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下面的女孩,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动人和激荡神色。“嗯……好满”她过了好久,才吐出两个字。
裴小易笑了,开始用最缓慢、最温柔的节奏律动起来。
每一次抽出,都近乎完全离开,然后又在下一次,缓缓地、坚定地填满她的全部。
他死死盯着女孩的眼睛,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。
他看到席吟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,紧咬的嘴唇微微张开,压抑的呜咽变成了无法控制的甜美呻吟。
“小易……啊……裴小易……”她开始无意识地叫着自己的名字,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肩膀,仿佛自己是她在大海中唯一的浮木。
“我在。”裴小易回应着她,加大了挺动的幅度和力道,每一次都精准地碾过那个能让她疯狂的点。“舒服吗?告诉我,这样舒服吗?”
“舒服……啊……太舒服了……和以前……完全不一样……”她断断续续地说着,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激烈。
裴小易知道她快到高潮了。
他俯下身,用一个深吻堵住了女孩即将冲口而出的尖叫,同时下身猛烈地冲刺了十几下。
怀里的身体瞬间绷紧,像一张拉满的弓,然后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中,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涌出,被堵住,又浇灌在裴小易紫胀的龟头上,刺激得他也是一激灵。
他赶忙拔出肉棒,“噗噗”两声,一股子又浓又稠的精液忙不迭地射了出来,洋洋洒洒全部射在了女孩平坦细腻的小腹上。
席吟瘫软在男人怀里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像是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
两人就这样抱着,谁也没有说话,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喘息声在静谧的房间里交织。
过了很久,她才在怀里动了动,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:“裴小易,谢谢你。”
裴小易吻了吻她的头发:“小傻瓜,谢我什么。”
“谢谢你……让我觉得……自己是个人。”
裴小易有点莫名其妙。
但是看着怀里的女孩,又是郑重其事,又是楚楚可怜的神情,他的心又是一阵抽痛。
他将女孩抱得更紧:“小傻瓜,你在我这里,永远都是最珍贵的宝贝。”
席吟盯着裴小易的眼睛。她的眼神从迷离,到清澈,最后渐渐果决。
然后,她没有再犹豫,用一个滚烫的吻,回应了裴小易的表白。
……
第二天上午,裴小易在全季酒店的纯白大床上睁开眼,发现席吟已经离开了。
昨晚两个人疯狂地做爱了三次,结果当然是他睡得严严实实昏昏沉沉。
他眯着眼,看到窗帘拉得好好的。
但阳光太好了,因此透过几道缝隙漏下了光斑,在床单上慢慢挪。
他用胳膊肘撑着自己坐了起来,环顾四周,已经没有了女孩的任何物件——昨晚的一切,都似乎像一场梦。
哦,不,那不是梦。
裴小易的指尖够向了床头的实木茶几,那里有一张席吟留下来的小纸条。
纸条上的字是用房间里随赠的铅笔写的。
很奇怪,席吟的字并不像她本人看起来那么柔弱圆润,而是大大小小错落有致,带着一股子草书连绵不断的锐意。
是的,她的字迹蛮潦草,但内容却写得很认真:
“有时候觉得,你应该遇见一个比我更好的人,
可是我喜欢你的时候,觉得自己也是值得喜欢的。”
“可是我喜欢你的时候,觉得自己也是值得喜欢的。”裴小易砸吧着嘴,把这个短短的字条读了整整三遍。
他都恍惚了:到底是自己先爱上席吟,还是席吟先爱上了自己的啊?
一时间,他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