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闻熙声音沙哑,掺着浓浓的鼻音:“你会很辛苦。”
“你不要把我想得很脆弱。”温时序说。
“对不起,小恩,和我在一起让你这么辛苦。”可以的话,他宁愿当初就告诉给温时序真相。
温时序捧起宋闻熙的脸,“不许道歉,你之前不让我说谢谢,也不让我道歉,为什么自己却说了这么D……”
唇被封住了。
温时序下意识闭了眼。
宋闻熙掐着他的后颈,啃咬着他的唇,舌头撬开牙关,不客气地挤了进去。
温时序的舌头被迫卷着一起,扫荡着,舔舐着,鼻息纠缠,温时序尝到了苦咸的味道。
似乎是眼泪,但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宋闻熙的,也许都有吧。
*
温时序第二天傍晚就带着小芙和柿子离开锦城去了云州城。
飞机慢慢起飞。
温时序看着窗外渐渐出现全貌的锦城,不知为何,感慨万千。
他在这里生活了快三年了,还没有真正地融入进去,可心却留在了这里的某个人身上。
希望这次去云州城,能够得偿所愿。
当年的车祸案件最后以司机判刑两年,赔款八十四万结案的。
货车司机的信息被温荣华托关系从交警队调了一份给温时序。
当年拉货的活很赚钱,司机的存款加上从身边亲朋好友东拼西凑的,第二年就交付完罚款了。
司机出狱后就回了老家,但现在那个村子已经荒废了,最后打听到的关于司机的消息,就是他去了云州城的一个小镇。
温荣华托人去调查过,但司机去云关镇后应该是换了名字生活的,加上调查时间太赶,一时没有调查到关于司机的线索。
飞机到目的地后,他们在网上预约的云关镇导游已经在游客出口等很久了。
“先生姓温对吧?你叫我阿加就好了。”导游年轻,话还多,尽管面包车后面还坐着几个彪头大汉,阿加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惧色。
温时序没有心思闲聊,但还是礼貌地回了他:“阿加先生。”
“温先生来我们云关镇旅游找我就对了。”阿加嘿嘿地笑着,“别的不说,你要问和我们云关镇有关的事,我是连哪家的家里养了几头母猪几头公猪都知道的。”
听到这里,温时序懒怠的眸珠里才充盈上了些光,他偏头看着阿加,说:“那阿加先生,我向你打听个你们镇里的人可以吗?”
车子颠簸着,前些阵子村子下暴雨迎来了一场泥石流,路上的碎石还没完全清理干净,颠簸得温时序脑袋晕。
“你不是来镇里旅游的吗?怎么打听起人了?”阿加好奇。
温时序冲他温温一笑:“是来旅游的,也顺便来见个朋友,我是锦城来的,要向你打听的那个人也在锦城待过,那位先生曾帮过我父亲,现在我过来旅游,父亲托我向他问好。”
温时序分明是讨厌撒谎的人,现在自己撒起谎来也能面不改色了。
“那他叫什么名字?”阿加问。
温时序:“刘胜。”
“刘胜……好像没有这号人。”阿加思索了会儿,“锦城是大城市啊,去那里工作过的人有不少呢,你能再提供些特征吗?”
温时序:“坐过两年牢,之前是开大货车的。”
“照片有吗?这光给我说他干过啥,我也不认识啊。”阿加觉得这个小少爷傻得有些可爱。
温时序哦哦两声,赶紧打开手机翻出了司机刘胜的照片给阿加看。
“你们找他?”阿加看完后的语气突然变得奇怪。
温时序:“怎么了?”
“他不叫刘胜,叫刘春生,是个瘸子,手指也断了一根,听说是被打的,从隔壁镇子搬过来的,现在在山脚下做竹篓卖。”
“不过你问我是问对了,他这人神神秘秘,常年带着帽子和口罩,从来没见他外出过,搬来七年,就帮他卖竹篓的我还能和他说上两句话,我也是偶然见过他的脸,不然你们找他还未必找得到,毕竟山脚下那犄角旮旯的地方,你们这些外地人肯定找不去。”
难怪温荣华提前派人过来调查的时候会没有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