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鬆开自己的右手,再次运,手中凭空出现一根缠著白纸的棍子,正是白无常的法器一一哭丧棒!
我手持哭丧棒,对著汪彦的脑袋狠狠一敲!
“啊!”
汪彦惨叫一声,拔出刀连连后退,他一只手捂著被打的地方,鲜红的血液,从他的指缝中流出。
汪彦看向我手中的哭丧棒,怒声喝道:
“你竟然敢用我的法器打我!”
他口中的法器,並不是哭丧棒,而是被我打在棒头的四枚长钉。
而这四枚钉子,是我在净坛使者诡像上拔下来的。
我在之前研究的时候就发现,这四枚长钉不仅能伤到魂魄,而且质地坚硬,可谓物法双输出的神器。
於是我突发奇想,把它们钉在了哭丧棒的棒头上,这本是一个尝试,没想到竟是非常的成功,四根长钉与哭丧棒融为一体,哪怕我撤去白无常的神力,长钉也会隨哭丧棒一同消失。
汪彦疼得牙咧嘴,毕竟是肉身和魂魄双重的疼痛。
我讥讽道:
“你拿这东西伤我的诡像时,没料到自己有朝一日,也会亲身体验吧?”
我举起手中的哭丧棒,指向注彦。
“你再挡著我离开,咱们真就只能一个人活著走出这个门了。”
汪彦是彻底疯了,他红著眼恶狠狠的对我说。
“我刚刚说过了,你今天必须留下,给我陪葬!”
说著,他再次向我靠近。
我手中的哭丧棒,比汪彦手中的尖刀要长,本著一寸长一寸强的原则,我立即挥舞哭丧棒,向著他持刀的右手打去。
然而就在哭丧棒即將打中他的时候,一股怪力顺著哭丧棒传入我的手,震得我虎口发麻。
我的手仿佛触电般,手指突然不受控制,哭丧棒当即甩飞出去。
发生了什么?又是法器的效果吗?!
不等我有所反应,汪彦已经扑到我的身前,手中尖刀再次向我扎来。
他吸取了刚刚的教训,这次挥刀,將刀尖对准了白袍无法覆盖的头部。
与黑哥练习搏斗的经歷,在关键时救了我一命,我本能的摆头躲闪,堪堪避过这一刀。
可就在我准备与汪彦拉开距离时,突然发现自己的右脚动弹不得。
我用眼晴的余光看去,发现右脚鞋底,不知何时粘上了一层蜡。
这招我之前已经见过了,连鬼爷拥有三钱道行的鬼护卫都被短暂的控住,以我现在的道行,根本不可能挣脱开。
好在我提前预判了这一点,今日出发时,特意换了一双不用繫鞋带的鞋子,用力一拔,脚就从鞋中拽了出来。
但就在这短暂的过程中,我连中数刀,好在都被白袍所挡,没有受伤。
汪彦看著双脚赤裸,再一次被逼到墙角的我,冷笑连连。
“陈九,我看你接下来往哪躲!”
我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凉,低头一看,白袍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痕。
很显然,白无常赐予我的神力,即將耗光。
我在心中嘆了口气,终究是我自己的道行太低了,否则哪里会如此被动。
好在,为了对付汪彦,我准备了三张底牌,是时候动用第二张了。
我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腿,这是我定下的暗號。
汪彦不清楚我在干什么,持刀逼近,我主动上前,与他扭打在一起,但很快被压在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