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付了车费,火速下车,生怕鼠爷已经离开了,那样的话,我就得守株待兔,等他明日祭拜诡像的时候,再抓人了。
我可以等,但胡眉不行!
我狂奔到鼠爷的家门前,把耳朵贴在门上。
有呼嚕声从门內传来。
人还在!
敲门是不可能敲的,我直接运转体內的,注入戴在脖子上的金雕黑白无常诡像。
下一秒,我全身被黑袍笼罩。
白无常主打防御,黑无常除了勾魂,还能极大的增强我的力量。
我用力一拧,原本就老旧的门锁,瞬间毁坏。
我推门进入,循著呼嚕声来到臥室,臥室门没有反锁,鼠爷衣服都没脱,躺在床上,呼呼大睡。
此时距离天亮,只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,鼠爷这么晚才睡,八成是跟著他的主子判官,猎妖去了。
他睡得很死,刚刚门锁坏掉的声音没有將他惊醒,我身上散发的黑无常气息,他同样没能察觉。
我走到床前,一手掐在他的脖子上震天的呼嚕声戛然而止,鼠爷猛的睁开双眼,把眼睛瞪得溜圆,这大概是他这辈子,眼睛最大的时候了。
我背对著窗户,加上黑袍的帽子罩在头上,他看不清我的脸,还以为是真正的黑无常赶来收魂。
鼠爷惊恐的求饶。
“黑无常爷爷,我的阳寿已经到了吗?能不能让我多活几天,我还要帮主子杀妖呢!”
我冷笑一声。
“你倒是忠心耿耿!”
突破到四钱道行的我,外放的已经拥有不小的劲力,我抬手一挥,一团烈从我指尖飞出,精准击中墙面上的开关。
啪!
臥室的灯亮了。
我缓缓摘下头上的帽子,露出自己的脸。
“鼠爷,您还认识我吗?”
我说话很客气,但语气中的恨意没有做丝毫的掩饰。
鼠爷眼神震颤。
“陈—·陈老板?”
我咬牙切齿道:
“鼠爷,原来您是判官的人啊!有这么厚的背景,您怎么不提早说一声呢?
看在判官的面子上,我卖您诡像,怎么也该给您打个折,您说对不对啊?”
伴隨著语气加重,我捏住鼠爷脖子的手,也开始用力。
鼠爷脸色当即就变了,他试图开我的手指,但什么都改变不了。
通过他的力道,我確认了鼠爷的道行,很低,不是一钱就是二钱。
一分钟后,鼠爷的嘴唇已经变成了紫色,马上就要翻白眼了。
我手指鬆了些力道,他猛的吸一口气,隨后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鼠爷赶紧求饶。
“陈老板,买诡像的钱我可是一分不少的付了,做生意的人,应该没有查人户口的规矩吧?”
“你说的没错,我卖人诡像,不查户口,但你明知道我卖给你诡像,会给我惹来麻烦,却不提前告知,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?”
鼠爷开口想要解释什么,被我给打断了。
“就在两个小时前,妖盟的妖怪找上了门,伤了我的老婆,我老婆中了妖毒,命在旦夕,她要是死了,你和判官都得给她赔命!”
我这话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成分,当初胡眉不惜耗尽修为救我性命,我早已认定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,我不喜欢惹麻烦,但为了她,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