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个海贼,真的如那位国王所说,是来劫掠这个国家的吗?
…………
树屋里。
温暖的橘色灯光下,夏诺只穿了一件短裤,趴在床上。
“轻点啊,老太婆!我没被敌人打趴下,但快要被你这个医生送走了!”
他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,声音闷闷的,库蕾哈正骑在他背上,看了眼手里攥著的弯曲针头,额头青筋暴起。
“闭嘴!小鬼!”
她气急败坏,一巴掌拍在夏诺背上,“我行医一百多年,就没见过你这么离谱的傢伙!要不是看在你成功开导了乔巴的份上,才不会接下这种难办的活儿呢!”
这小鬼的肉体,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啊?
从皮肤表层到筋肉血管,每一寸都违背了医学常理,肌肉纤维的强度更是打破了她的认知极限。
她之前已经连续失败了好几次,这一次,好不容易把针头强行刺入皮肤。
结果那些肌肉纤维,竟如同活物般自主收缩蠕动,以惊人的弹性將针头硬生生挤了出来。
忙活半天,都没能扎进血管?对医生来说,简直是奇耻大辱!
而这,甚至还是夏诺儘量配合,放鬆身体之后的结果。
床脚已经堆了四个折断的针头,乔巴正手忙脚乱地翻找医药箱:“医娘!加强型针管全都用完了,没有了!”
“不行就算了吧。”
夏诺嘆了口气,抓起裤子就准备起床,他本来就没把这毒素治疗当成必须的事。
反正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,最多也就持续半个多月而已。
大不了等回到船上后,他这半个多月就泡在修炼室和臥室两点一线,不见外人好了。
“给我躺回去!”
库蕾哈一拳砸下,恶狠狠地道,“今天我还真就不信了,大不了下血本了!”
“乔巴!”
她猛地扭头,“去!去把地下室里,那根给海王类打针用的超合金针管拿来!非要给这小鬼打完这一针不可!”
“是,医娘!”
小驯鹿连滚带爬地冲向地下仓库。
不一会儿,气喘吁吁地抱著一根比它脑袋还粗的金属针管回来,针尖在灯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。
“这,这样真的没问题吗?”
乔巴战战兢兢地递过针管,“医娘,夏诺大哥可是个好人,您千万別……”
“放心~!”库蕾哈往嘴里猛灌了口酒,狞笑著活动手腕,“这小子可比海王类结实多了!”
……
半分钟后。
“哈!终於成了!”
库蕾哈猛地拔出那根超粗大针管,嗡的一下,覆盖在针头上的黝黑色光泽迅速褪去。
“你这老太婆……”夏诺齜牙咧嘴地撑起身子,“我怎么感觉是在趁机报復呢?”
扎个针而已,连武装色都用上了。
另外,好像更应该在意的一点是,明明是医生,却会霸气吗,这老太婆果然不简单啊!
“少废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