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醉了。”
温绒不确定,自己站起来,想要绕一圈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。
谁知刚站起来,哐叽一下摔回椅子。
热气从领子里冲出,烘着温绒的脸。
霎时间,歌声、学长的说话声、人群里的喧闹都跟催眠曲似的,让眼皮子越来越重。
温绒回忆起小时候,有次下雨没带伞,跑回福利院时浑身都湿透了。
同样遭殃小孩很多,几个女孩子还摔了跤,膝盖上全是血。
院长跟阿姨们都忙着给女孩们处理伤口,无暇顾及其他,温绒跟其他小朋友一起坐在旁边的楼梯上静静地等,等啊等,等到雨停,天黑。
当时也是这样的感觉,领子里冒着热气,脸颊被烘得滚烫,脑子清醒一阵,恍惚一阵。
再睁眼,人就在医院里了,医生说他淋雨发烧,需要多喝水。
发烧……
对。
温绒猛一下来了精神,“学长,我发烧了,我想去医院。”
“你没有。”
本来只是陈诉,但学长否认,温绒着急起来,“我真的发烧了。发烧不能耽误,会烧笨的,以前有个小朋友就是烧笨了被爸爸妈妈丢到福利院门口。”
“喝水吗?”
温绒想起医生说发烧要多喝水,于是点头,“要,要多点,喝多点水病就好了。”
“你没发烧。”
好怪。
学长怎么有点讨厌。
不过温绒还是选择信任学长,猜测学长这么坚持,说不定自己真的没有发烧。
为了检验,他抬手摸自己的脑门——滚烫滚烫,手心热得生汗。
温绒有了信心,伸手拉学长,“学长你摸,我真的发烧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温绒活动五指,举着空荡荡的手用力眨眼睛,想要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抓到学长了。
他记得抓到了呀。
那为什么手是空的?
啊!他还没给学长证明自己发烧了。
温绒伸手过去抓学长的手。
有些急,脑袋也凑上去。
“嘶——你干嘛?”
“学长,你摸摸我的脑门,我真的发烧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