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绒立马坐得板正,两只手习惯性搭到膝盖上。
只是有些奇怪,膝盖怎么是软的呢?
“不可以乱摸。”
温绒歪一下脑袋,不知道学长为什么要这样说,“为什么?”
“张嘴喝水。”
“嗯。”
没有水。
学长吻他张开的嘴。
被酒精消解的注意力缓慢聚集,黑漆漆的脑子里突然劈出一道闪电,照亮蠢蠢欲动的念头。
短暂几秒,温绒心脏狂跳,变成急速膨胀的气球,抵得胸口呼吸不过来。
这样的感觉太过激烈,他下意识偏头躲开,而一只手扶着脸颊,强迫他偏回去。
唇瓣又被吸住了。
温绒的身体也被吸住了,像站在阴森森湿漉漉的风洞前,风拽着身体往前,特别是脑袋,冰凉的手扯着下颚,指腹贴紧耳朵后面那块软软的肉,中毒似的晕眩、痒。
热风持续往脸上扑,温绒不得不闭起眼睛。
风仍然不止,往嘴里钻,绕开舌尖,撞着嗓子。
砰砰
砰砰砰
咚咚咚咚
心跳如雷。
在某一刻,温绒身体一轻,后背贴上东西。
以为那是床,脑袋后仰,靠上枕头。
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床很硬,躺着并不舒服,更像滑滑梯,迫使身体下坠。
迟钝的脑子在几秒后才想明白,这不是床,学长只是像贴纸一样把他贴到了墙上,四肢悬空,被彻彻底底扣住了。
混乱的脑海中蓦然想起蛇,滑的、灵活、抓住猎物就抵死纠缠,张大嘴吞进肚子里。
恐怖的形象令身体陷入可怕的颤栗,温绒胡乱挥舞拳头,奋力曲腿抵在面前,却没有找到着力点,又被轻易卷紧,一动不能动。
直到蛇衔着软软滑滑的东西重新闯进来,甜味融化,恐惧随之而散。
静谧的夜,蛇湿润地离开。
-
清晨,5:00,阳光爬上窗,盈满整洁的房间。
温绒机械地从床上坐起,正想下床,太阳穴剧痛,不得不重新倒回床上。
“哥哥?”
【宿主,我在。】
“我头好痛,我生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