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谢看温绒的眼神逐渐从“看烦人精”变成“看傻子”。
“啊——”傻子畅快吞完一口酒,用袖子大大咧咧擦嘴,扯开嗓门:“我要去打老虎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噗嗤”,周谢没有忍住,摸出手机打开相机对准温绒,莱昂伸手往镜头上一盖,“别拍。”
随即示意温绒,“温绒,下面要开始表演了。”
昏黄的灯光照不出温绒脸上的红晕,但他垂着脑袋,问一句“学长,你要尝一口吗?”,每个字音都拖得老长,俨然一副醉鬼的模样。
由此陷入鬼打墙。
有人耍酒疯时会哭,有人释放恶意,有人胆子变大,而温绒,展示出他骨子里的固执,一句话要问三遍,给他答案了他还要问。
周谢第一次见识到莱昂作为科研人员的耐心。
一杯莫吉托在温绒的反复下彻底见底,周谢正想问莱昂要不要回去,莱昂手机作响,来了通不得不接的电话。
关门声响,温绒猛一下来了精神,“学长,我发烧了,我想去医院。”
“……”周谢:“你学长不在。”
“学长,我发烧了,我想去医院。”
周谢怀疑温绒会一直问下去,有些烦躁地回答,“你没有。”
随后周谢用了七八种不同的方式来告诉温绒他没发烧。
但效果等于0。
最痛苦的是,莱昂还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他现在必须要去研究基地的总院一趟,让自己带温绒回去。
周谢第一次产生抗拒情绪。
在静坐几分钟,调整好情绪后,周谢才起身拉温绒。
“学长你摸,我真的发烧了。”
在他摸到温绒之前,温绒忽然伸手抓向他的裤子,周谢眼疾手快到退一步,幸免于难。
温绒举着两只手发呆的样子有些可笑,眼睛大大的,像极了被抢走糖的小朋友。
“呵。”
周谢忍不住嘲笑,但下一秒,皮带发出“嘣”一声,下腹剧痛。
细密的麻痒随着指尖的靠近而清晰,周谢浑身一紧,“嘶——你干嘛?”
“学长,你摸摸我的脑门,我真的发烧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是摸吗?你他妈拿脑门撞哪呢!
周谢忙不迭伸手插!入温绒的脑袋跟自己裤子之间,强行抵着他的脑袋推远,摸手机叫服务员上来解决温绒。
“学长,那个歌好吵,不想听了。”
周谢冷笑,“你非要来。”
“学长,我想去你家,我喜欢学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