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……”
温绒憎恨自己“长大了”,能听懂学长的言外之意。
他手抓了空,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杯子在学长那里,心脏重重一跳,埋头使劲用力闭上眼睛。
索性莱昂学长后面没有再说话,这场饭局陷入令人舒适的安静。
服务员持续上菜,盘子噔噔噔响,温绒的心跳跟着节奏,静一会儿跳一会儿,骤然一股热流蔓延全身,又迅速退却,像个心律失常的病人。
滋——
桌上的手机发出救世主一般的震动。
温绒第一时间跟着声音望去。莱昂学长先一步看清来信内容,笑道,“时野问我们在哪儿,他也要过来。”
时野过来!
“要让他来吗?”
“要!”
多一个人过来,说不定能缓解尴尬。
温绒天真地想。
“嗯,从他那边过来大概需要十五分钟,我们可以再点一些菜。”
“应该是半个小时。”温绒下意识纠正。
“他开车快。”
如学长所料,十五分钟后时野果然穿着汗淋淋的运动服出现在楼梯拐角。
他没戴口罩和鸭舌帽,光是过高的身形就足够惹眼,旁边有人认出他,侧头悉悉索索跟朋友讨论。
就是从楼梯口走到温绒面前的几步距离,就有人冲到时野面前请求他签名。
温绒一边喝汤一边看,心情放松许多,至少现在有点接吻以外的事情可以关注。
服务员把新点的菜送上来后,时野正好也签完字,过来坐到温绒旁边。
他问:“你们只是来吃饭吗?”
莱昂:“刚才还看了烟花。”
“这边烟花有什么……”时野欲言又止,转而看向温绒,“烟花好看吗?”
温绒心情愉悦地答:“好看”
诋毁的话说不出口了,时野尴尬改口,“要是还想看,下次我带你来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空气陷入沉默,筷子敲在瓷盘子上,静得比只有他跟学长是还要可怕。
怎么会这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