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萧记,叶莺道:“等等等等。”
下车去,买了许多的点心。
萧记在上京便有三家分店,买卖一向红火,除了她,也有不少贵女也遣奴仆来买。
碰见了宁德、宁安两姊妹和义明。
“刚从城外回来?我也是,怎么没遇见?”
“我们去庵里给祖母上香。”
她们三人的亲祖母是同一位姓许的太妃。
宁德看一眼她,轻声道,“还见着了怀庆殿下。”
叶莺问了一句:“哦,她可好?”
“还行,就那样。”义明快嘴道,“她这个人,不会怪自己的。我瞧着比在宫里还胖了些。”
宁德眉心一跳!
叶莺体面地笑笑。
在她转身走后,年纪最小的宁安“欸”了一声:“那不是崔家的探花郎?是不是在往我们这边看?”
“别乱说。”
宁德早就看见了,刚刚大家说话的时候,探花郎就看了好几眼。只她十分的稳重,不想多言。
因为前几天才见过,大家记得都很清楚。
义明道:“就是他。”
“哈?他怎么上了嘉阳的车???”
“他们一块去拜祭的?”
义明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祭孔宴祝台上的那一眼,并非寻常啊。
咦~啧啧。
她们认得出叶莺的车驾,自然也有旁人认出。
竟有当街拦车,自荐诗文的……
幞头上还簪了一朵菊花。
这是自荐诗文,还是自荐枕席?
崔沅面沉似水。
叶莺促狭地看他一眼:“让念来听听。”
那个士子以为真被贵人看上,激动得都有些磕磕巴巴,好容易背完。
不曾想,是一个十分冷淡的男声点评了他的文章。
言辞算不得犀利,也无嘲讽,精确指出七八处问题后,又淡淡道:“天分既定,便该越发用功,而不是想着旁门近道。”
这声音冷冽中透着股威仪,令那士子脸涨红,讷讷称谢。
马车离开时,崔沅只从帘缝淡淡看了他一眼。
眉眼端正,中人之姿罢了。
还没凌霄生得清秀。
怎地好意思?
看一眼倒在隐囊上快要笑死的叶莺,让人牙痒。
……实在难忍。
这次祭拜回去后,皇帝似乎很忙,忙着清理门户,填补空缺,与朝臣斡旋。一连近十日,叶莺只见着了他两回。
她便主动去了一趟紫宸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