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种如同“编剧”写下的规则,将他嵌在这台阶终点,不能前进,也无法后退。
他的意识开始崩裂,有什么在内心深处尖叫:
“不能让它闭上眼。”
他撕裂喉咙般喊道:
“住手!停下!!我还没??还没??!”
他站到了尽头。
他低头,看着手中那张卡牌。
??《宿命赌徒的挽歌》。
那卡牌正微微发烫,边缘浮现不规则的裂痕,似乎即将燃尽它最后的神性。
可那火光,连他自己指尖的阴影都照不亮。
他喃喃: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是司命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不信命的??司命。”
他想高举卡牌,像他第一次赌命时那样,把全世界的命运会上赌桌。
但他的手,已经开始从指节处崩解,如雾,如灰,如被时间删改的剧本注释。
那一刻,他终于明白了。
原来他不是主角,他是被钉在故事模板上的“变量”,
是千面者精心培养、反复出的骰子。
而那唯一的观众??“终焉之眼”,正是故事背后的真正主宰。
它不满意,便重写一切。
他想怒吼,想抗争,想像从前一样,在死亡前撕出一个可能性。
可就在他张口的一?那??
他的身体猛然一沉。
他,也坠落了下去。
无光。无声。无名。
「第九千四百二十一次,坠落。」
「那只眼,也已接近闭合。」
「没有人再记得司命。」
「没有人再记得命运。」
「没有人再记得,这一场戏。」
梦魇仍在继续。
世界,从未停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