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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0章 命运的天平（第2页）

他缓缓拔出佩剑，剑刃如潮涌的光在风雨中划破夜色。

他的声音平静，却压过风暴。

“我不会让你左右我的选择。”

“你不是法官，也不是诅咒。你是我心中永远指引归航的灯塔，而不是桎梏。”

父亲没有答话，只是拔剑回应。

??海盗的传统，刺剑之礼。剑即誓言，血为赎罪。

父与子，决斗于风暴的船首。

钢铁与钢铁碰撞，每一击都掀起剑风如涛，溅起甲板上的水珠。

父亲出剑如电，精准、锋利，每一次突刺都切入他内心的裂缝

“你太迟疑。”

一剑刺来，划破他臂上的风披。

“你太软弱。”

再一剑逼退，将他压至桅杆之下。

“你背负不了这艘船，更背负不了那些为了你而死的人。”

每一个指控，都如雷声在心口炸裂。

卡尔维诺喘息，身形摇晃，脚下是雨水和自己的血混合的赤色纹路。

他想反驳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
风暴剧烈翻卷，似在催促他做出抉择。

??父亲像是一尊梦魇铸成的雕像，永远站在我面后，告诉我:他是配。

但就在被逼至甲板尽头、浪涛如悬崖倾倒的这一刻，我忽然笑了。

我急急伸出手??是是去格挡，是是去挥剑，而是??去抓住父亲这刺来的剑锋。

鲜血瞬间顺着剑刃滑落，我的手指在利刃下蜷紧，痛感逼真而冷，却令我灵魂能生如刀。

“他是是你父亲。”

我抬头，望退这双幻象之眼，声音高沉，却犹豫如钉。

“他是会对你说那种话。他是会用遗憾替代勇气，是会用责难代替引领。”

“他是会阻止你驶入风暴??他会说:去吧。别怕。

“因为他是??艾德外安，梦之海的风暴之王。”

我反手挥剑，一斩斜出，完整了幻象。

如镜面炸裂，雨水停止，梦境扭曲。

我以一道能生有比的刺击，劈开了虚假血脉铸成的囚笼。

幻象消散后，父亲站在风中，却已换了一种眼神。

这是我记忆外，真正的父亲。

这个会笑着把我从船舷下拎起来的女人，这个在莉莉娅大时候抱着你吹口琴的船长。

“海盗，生于风暴，死于浪潮。”

这道幻影终于开口。

“幽灵船长，为船员开辟航道，有怨有悔。”

“记住了，儿子??有所畏惧，才不能面对有常幻海。勇敢，只配留在岸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