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假第二天,傅老师勉为其难松口答应去谢老师家里吃了顿饭。
一进门,一辆橘色大卡车就懒吞吞走到他面前,在他脚边一躺,半点不矜持地对他翻起毛肚皮。
“谢端端同学,好久不见啊。”傅有融弯腰把长毛橘猫捞进怀里,一边rua猫一边问:“怎么把端宝也带过来了?”
“昨天就跟你说了,准备长居沪城。”谢询从厨房走出,把玻璃盏放到他面前,“谢端端作为家属,当然要随行。”
“柚梨冰糖羹,试试。”
傅有融看着盛在玻璃盏里,呈漂亮清透的浅粉色泽的甜饮,舀起半勺尝了尝,眼睛一亮,“好喝!如果是冰的就更好了。”
“刚出锅的,来不及冰了。”谢询从冰箱里拿出鲜虾和番茄,“白露过后最好不要喝冰饮,尤其是你这种凉寒体质。”
傅有融搓着橘猫胖嘟嘟软绵绵的腮帮子,嗯嗯敷衍两眼:“听到了,谢师傅别念了别念了。”
谢询:“。。。。。。阿融,商量一下,能别叫师傅吗?”
他对师傅这个称呼没有意见,只是被傅有融这么叫,莫名别扭。
“行啊。”傅有融这会心情还不错,很爽快应下。
“中午吃菠萝咕噜虾,盐酥鸡,清炒百合可以吗?”
“都可以。”搓完大脸梆子,傅有融又把手伸向谢端端的毛肚皮,“我喜欢吃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谢询处理菠萝的手一顿,又若无其事恩一声。
挼够猫,傅有融溜溜达达到厨房,也不说话,就歪在灶台边懒懒散散看着系着围裙折起袖子人夫感十足的谢老师,忽然笑了声。
“怎么了?”谢询看他一眼。
“没,就是觉得。”傅有融抱着手,眼眉稍弯,“谢询,我们这样好像在过日子噢。”
谢询手一滑,差点把鸡蛋打进洗手池里。
傅有融眼里笑意更盛,“专心啊谢老师。”
谢询把鸡蛋壳丢进垃圾桶,侧眸看着他。
青年笑眯眯的,眼眸弯成浅润又饱满的月牙,虹膜莹亮潋滟,像是春光粼粼的湖面,笑意盈漾其中,有种直白的、叫人舍不得挪开眼的漂亮。
无辜的,狡黠的;鲜明的,生动的。
柔软,却又锋利。
谢询抿唇,有些狼狈的移开眼,“阿融。”
“嗯哼?”
“别撩我。。。不然我没法专心做饭。”
“我哪有。”傅有融撇下了嘴,装作不高兴的模样,“谢老师,自己心思不定容易想入非非还怪我?”
可眼里的狡黠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