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喜欢吗?”
“喜欢什么?”薛知恩瞧他。
她的目光像某种甜蜜诱惑的暗示,齐宿被灼得发臊:“向、向日葵。”
“我不喜欢花,”薛知恩漠然说,“任何花都不喜欢。”
完全没想到的回答,齐宿揪在一起的手指松开,表情有些空白:“啊……是吗……”
只是,这时下颌被带着晨露的花枝挑起,措不及防撞入她幽深的眼底:“但我记得有人在机场跳着要送我这个——”
“齐先生,你说你是我的粉丝,你当时在场,看到‘他’是谁了吗?”
那时高举的向日葵太过于闪耀,薛知恩想不记住都难。
她看到齐宿珍藏在卧室那束向日葵的扎带时就认出来了。
他确实是她的粉丝。
这点毋庸置疑。
但……
她是个没良心的,不竖起尖刺将他伤得伤痕累累不可能跟他平心静气。
别人对她嘘寒问暖。
她转头把人踹进水池。
小猫咪儿童电话手表
对方笑嘻嘻地爬上来不知死活地继续关心她,她狠狠踩着对方的手把人摁回去呛水。
来回几次,反复无常。
直到这人半条命栽在她手里,她也精疲力尽,那被欺负的人还能痴痴地朝她笑。
问她手沾水凉不凉?
折腾这么久饿不饿?
要不要吃点饭继续?
她才能把高傲的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两秒。
她就是这样一个人。
无关经历。
来自于遗传的冷心冷肺。
来自于身世的高高在上。
如果不出意外,她会在正常退役后找一个家世相当的男人结婚,生一个差不多的继承人,像每个豪门夫妻一样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。
而不是在这里跟一个家世普通的痴汉不清不楚,扯些爱不爱的笑话。
但大抵是被过量的恶臭麻痹了嗅觉,现在的薛知恩并不讨厌他。
所以她不介意逗狗开心。
向日葵柔软的花瓣拂过他流畅的下颌,齐宿心痒得闭闭眼承认:“那个粉丝就是我。”
他曾听人说过一句话。
如果你足够喜欢一个人,你一定会拼命为她做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