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知恩点点头,把手里被塞的糖块放到他手心,只说了一个字:“甜。”
齐宿稍愣后扬唇,握紧带着她体温的糖果,没忍住摸了下她隐约被自己养出婴儿肥的脸颊……
“咳咳。”
吴翠拿着保温杯的干咳两声,“可不兴在长辈面前亲嘴哦。”
齐宿:“……”
齐宿:“干妈!”
青年跟红果子似的走了。
吴翠笑着抿了口浓茶水。
“吴阿姨,”薛知恩起身叫人,“上次没跟您打招呼,抱歉。”
“多大点事,”吴翠赶紧招呼她坐下,“你不说阿姨都忘了。”
吴主任心疼地看着这小姑娘。
上次啊,寒峭峭的雨中,她独自一人拖着不利索的腿死气沉沉地来办手续,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跟人说,这才过去几个月——
见她红润的面色和能够正常行走的双腿,以及稍稍明亮的眼眸。
看来齐宿那小子是有在好好关照。
“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吴翠放下保温杯,坐到她身边,小心地询问,“能不能跟阿姨聊聊?”
在吴翠的记忆里发小家的闺女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。
虽总怯生生她妈妈身后,却懂礼貌会叫人,问什么答什么,灵巧可爱得很。
但现在的她格外沉默。
薛知恩没有回答过得怎么样,反而问:“你想我妈妈吗?”
吴翠愣了下,说:“我当然很想她,我们一起长大,如果你愿意把她现在的地址告诉我……”
“没必要。”
薛知恩摇头。
吴翠还没参透她这句话的意思,就听她幽幽地说:“她没有墓地,你想见她可以来我家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
“她就在家里。”
薛知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,拿起那杯温度正好的水喝下,冲淡口腔里甜到发苦的味道。
“……”
吴翠想起陆家老屋那骨灰房的传言。
或许那并非是孩子的瞎传。
这诡异的谈话在齐宿回来时被打破。
小狗欢快地喊她:“知恩,要开始了!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