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薛知恩无法给他肯定的答案,她说得没错,她不会骗人。
就连说假话骗骗他都不可能。
她收回手指,力道消失。
齐宿感觉自己的心也空了,像被人剜掉一块肉。
他藏在背后的双手攥紧,压制心脏的钝痛:“抱歉……我不该提让你为难的问题……忘记吧。”
他想绕过薛知恩去看看锅里的鸡翅,一只手拦住他的去路。
“唔……知恩……别、别……还、还有孩子……”
厨房冰箱的拐角发出小小声的交谈。
齐宿:“……被、被看到怎么办?”
“被看到就看到了,他以后有对象。”
薛知恩整个人挂在他身上,懒懒地,没骨头一样。
不管怎么说跟小孩子谈未来对象还是太早了点。
齐宿想让她起来,别真叫孩子撞见。
结果,薛知恩又靠过来贴了贴他棱角分明的下巴,低低沉沉地呢喃。
“齐先生,我有预感,如果你表现得都是真的,那么跟你结婚说不定会很幸福。”
齐宿一怔,动听的女声又缠了上来。
“因为你是个好‘妈妈’。”
极致扭曲恶臭的‘爱’
“可是,我没法跟你结婚。”
薛知恩抱住他:
“齐妈妈,我必须承认,我现在很依赖你,但真心……”
薛知恩没将话说完,齐宿也懂她的意思。
她给不了。
活下来对薛知恩来说,远比死亡要沉重得多。
她不是可以抛下一切跟他龟缩在小地方的普通人,或许说,齐宿还不值得她抛弃所有的‘所有’。
“你能这么说我就很开心了,”齐宿摸摸她的头发,包容地,爱护地在她额头落下缱绻的一吻,“我从没想过,有一天我在你心里居然这么重要。”
甚至超过了路边恶臭的垃圾堆。
薛知恩指尖抚在被温热侵蚀过的额头,闭上愣怔的眼:“嗯,你很重要。”
超过了垃圾堆在她心中的地位。
毫无意外,鸡翅还是糊锅了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