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“你刚才没看见,好多血,不知道人还活着吗?”
“这次是谁家出事了?”
“好像还是六楼……”
“齐家小子出事了?”
“他没事,是陆家的……”
薛知恩被警察带走了。
她的腿和精神状态齐宿很担心,做完笔录,提交完对方擅闯民宅的证据,已是深夜还在警局门口徘徊。
警方说还要再进行调查,薛知恩暂时被扣留在所里。
之前他被关在里面还没感觉,现在他成外面那个反而抓耳挠腮地难受。
想起她颓靡血腥的模样。
他今天就不应该出门,就不该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她真的好些,可以稍稍离开人一会儿了。
她明明还是很痛苦……
这些他都不知道,都是他的错,应该被关进去的是他。
齐宿蹲在派出所门口眼圈渐渐红了,他翻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。
“帮我捞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薛知恩。”
“?”
“……”对面沉默了好半晌说,“你不用捞了,等着吧。”
“你别忘了,她姓薛。”
有权有势的‘薛’。
平安无事的‘薛’。
帮人就要帮一辈子
就在电话那头话落地的同时,齐宿不远处停下一辆纯黑埃尔法,一行西装革履的金牌律师走来。
为首的人鞠躬后将一张名片递给他。
“齐先生,很感谢你提交给警方的证据,为我们小姐保释提供了不少便利。”
齐宿接过。
“谢礼过后会送到府上,您先回去吧。”
齐宿没去过问对方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,他只想知道薛知恩会不会没事。
律师公事公办地说:“您马上就会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对方四肢粉碎性骨折,头部、脸上和舌头分别缝合了十五针、八针、三针,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,很有可能全身瘫痪,并伴随永久失声。”
律师翻看完资料,抬头看向里间神色颓冷的薛知恩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