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,停车场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疯了吗?”
齐宿抱着她问。
“我以为在我第一次弄死你的时候,你就该知道了。”
薛知恩垂着眼睛看他。
齐宿:“……”
他还真是刚发现。
薛知恩精神状态有些问题了,具体表现为抱着他不撒手,当众,还有……
……
“咳咳咳——”
齐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,他着急忙慌地用最后的理智把薛知恩抱起。
放到副驾驶,贴心地系好安全带,开门下车,深吸一口气,蹲下抱头无声尖叫。
他在做梦吧?
他在做梦吧?
他在做梦吧?
在里面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他喘不过气了,出来透透气。
薛知恩靠在副驾驶的真皮椅背上,看着外面那个犯傻的身影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勾着他系的安全带。
齐宿清醒半天才犹犹豫豫上车,好像她是什么会吃了他的洪水猛兽。
“知恩……我们好好聊聊吧。”
“聊什么?”
他揪着手指:“你、你是怎么看我的?”
“用眼睛看。”
齐宿:“……”
好有道理。
“我不是说那个……”
齐宿扭扭捏捏地不知道怎么描述心里的想法:“我是想说,想说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想问我会不会跟你结婚?”
比起他,薛知恩就要直白多了:“这么明目张胆地抱着你啃,是不是想有以后?”
齐宿脸颊微红,痴痴望着她,不敢点头,也不想摇头,就这么等着她说话。
薛知恩不说。
齐宿按下心底的空落,以为她不会开口了,刚想随便说点什么把让人为难的话题掀过去,就听见她轻轻吐出三个字。
“不知道。”
她用他的话回:“我不知道。”
在别人耳里‘我不知道’或许是敷衍,是最讨厌听到的,但在齐宿耳朵里,这四个字像是天籁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