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宿宿,你那头发和耳钉挺酷的,好看。”
“是吧。”齐宿得意,“我也觉得。”
“改天咱俩也弄弄?”齐宝汝说,“显年轻。”
封濂无奈:“也太显年轻了。”
“那不正好,重返十八岁。”
薛知恩望着这和谐欢快的一家三口,尽管过了一晚,还是不太适应,她想先出门。
齐宝汝却率先对她弯眼笑道:“知恩的更好看,比齐宿的顺眼多了,阿姨改天弄个同款,到时一起出去玩吧。”
薛知恩:“……”
说不出什么感觉。
指尖有点发烫。
下了单元门,薛知恩被他牵着慢慢走,他的大手已经很自然地跟她相握了,不像一开始牵手那样一惊一乍。
现在他们就像真正的恩爱情侣。
薛知恩仰头瞧着他、听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絮叨,那种恍惚感又来了。
她摁住心口似有暖流淌过的感觉,有话含在口中。
“齐……”
‘嗡嗡嗡——’
口袋的手机又在震动。
薛知恩实在烦了,她拿出手机,按下接听:“到底什么事?”
对面的声音是顾盼。
“你可算接通了,知道我多着急吗?”
“说重点。”
“我就是想告诉你……”她信号不太好,说得话断断续续,“崔……出来……”
崔商出来了。
不是她听到的,是她看到的。
十栋楼下。
一辆勉强低调的宾利前。
一拄拐杖的英俊男人,打扮隆重,定制西装剪裁得当,领带扣齐全,皮鞋锃亮,就连头发丝都透着精致优雅。
他似有所感地侧眼,阴鸷沉暗的眸光摄到她的面容,如见猎物的鬣狗,扯笑。
“honey,好久不见~”
大家一起死!
“小心,他……”
不等听完,薛知恩挂断电话。
“你一定很想我吧。”
崔商朝她敞开怀抱,那张混血深邃的眉眼,轻扬,幽碧的瞳孔翻滚诚切的想念与温柔的‘爱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