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宿到底太害羞了,没敢再继续偷瞄她。
难得,薛知恩说:“有灰。”
她嫌弃。
齐宿心脏落寞一秒,旋即笑笑,很是快乐道:“没事,你可以看我现画的!”
今日阳光正好,齐宿在薛知恩经常坐着发呆的地方摆好画架。
“不用管我,你做自己想做的就好……”
齐宿的瞳孔骤缩:“你在干什么?”
薛知恩低垂的长睫轻颤,扬起,拉开居家服的系带,眸底又无波无澜。
“不是要当模特吗?”
绘画模特不都是裸。体吗?
“不要脱!”齐宿长腿猛地跨过去,紧紧拢起她敞开的胸襟,脸红得要往外滴血,“我不是要当你当那种模特,你跟平时一样就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薛知恩盯他的眼。
“你不想画吗?”
男人的眼睛稠的像蜜,又像深渊。
他当然想!
身为一个画家谁不想描绘爱人的身体?
但是不行!
“我要为你名誉负责。”
齐宿重新系上她的绑带,修长的手指无可避免地因她锁骨的呼吸起伏,而刮蹭皮肤。
薛知恩瞧着他要将三颗银质耳钉都烧化的耳朵。
“你说不定会后悔呢。”
齐宿手一停顿,笑道:“知恩,我这个人很少会后悔。”
薛知恩改为笃定:“你会后悔。”
“那就等那天再说吧。”
男人只跟她柔软胸脯隔着不到一厘米的手,转而轻蹭她软软的脸颊。
“为你后悔也不错~”
我们结婚吧
薛知恩:“……”
花言巧语。
薛知恩对他的刻板印象+1
曾经他拿着画笔没日没夜的参考,幻想,然拿着画笔跟正主面对面,这绝对是第一次。
齐宿手心冒汗,差点握不住画杆。
“……知恩……我……我要开始了!”
画肖像说得跟上床一样。
瞧他面红耳赤的样子,薛知恩心中哂笑。
年轻的画家似乎看出主人家高贵的大小姐对他几分轻佻的戏谑,要将红得不像话的脸埋进画框里了。
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心跳不稳的齐宿很快进入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