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他耽误了你的正事。”
薛景鸿的时间很宝贵,为女儿的感情生活空出这么多时间已经是他最大的耐心。
“我给你安排了位比崔家更合适的未婚夫,他在公司方面能给你很大的支持,回去后你们就订婚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。”
薛景鸿要走,始终沉默的薛知恩忽然叫住他。
“为什么执着我?”
“我在你们眼里不是废了吗?”
薛景鸿定住皮鞋,回头:
“你是我唯一的孩子。”
我们分手吧
“从前是,现在是,未来也会是。”
“……”
可笑。
特可笑。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
“没错,没错啊,我怎么忘了,”薛知恩扶着额头,笑得颤弯了双肩,“你只有我一个孩子……你只有我一个孩子。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她擦了下眼角笑出的泪,“爸,你说这是不是报应?”
薛景鸿沉默。
不是报应。
是报复。
“明天我派人来接你。”
他沉着脸离开。
薛家人将门又重新按了回去,房间恢复空寂,好似什么都没发生,她的生活还如之前一般平静。
薛知恩却知道不一样了。
她的手机再次振动。
“小姐,关于您母亲的死……”
“您的猜测是对的。”
一直未查清楚的消息,仿佛商量好了似的,在她准备步入婚姻‘坟墓’的前一天涌来。
好像在拼命救谁。
“小姐,这些您都交给我们就去办就好,只要您能……”幸福。
薛知恩抬手掐断对方的好心,以及未吐出口的新婚祝福。
耳膜是透不进一丝声音的空白,与刺穿骨膜的嗡鸣。
正当夏季,却后背生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