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堵住他烦人的嘴巴。
直到男人的嘴里再说不出让她心烦的话,只剩因她而起的低沉呜咽,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的唇。
掌内侧的戒指硌在他硬实的肌肉上,齐宿的手腕被高端外卖包装的丝带绑在一起,放在头顶,发出被侮辱的悲鸣:
“……你怎么能这么对我?”
“我对你很坏吗?啊?薛知恩……薛知恩……你说话啊……薛知恩……”
薛知恩听着他愈发低哑的声音念叨着自己的名字,撑在他汗津津腰腹的手微紧。
她难得像哄孩子一样,俯身亲亲他。
“好了,很快就好了。”
结束了。
很快就结束了。
夜晚,薛知恩时常会顺着他腰上的纹身摸到他平坦的小腹,发昏似的问。
“你会怀我的孩子吗?”
齐宿还攒着气:“我是男人。”
男人没法怀宝宝。
薛知恩肉眼可见地失落,齐宿心一紧,为防止心软,硬生生别开脸。
这时她就会默默垂下脑袋,很安静很安静地贴上他的腹部。
像在听胎动。
齐宿为自己荒谬的想法感到离谱。
就这样过了令人头晕目眩的两天。
明天就是薛知恩举行婚礼的日子。
她今天回来得很晚。
薛知恩18点下班,一般18点15就会带着饭准时到家,冲他勾着唇笑笑说:“一起吃饭吧。”
但现在都九点了。
她还没有回来。
齐宿像分离焦虑的狗,在客厅焦躁地走来走去。
三天了,你走吧
说实话,这两天他不可能不开心,跟她亲近他不可能不兴奋。
他不可能不爱她。
他拼命按住冲她疯狂摇尾巴的冲动。
从小到大的教育,绝不允许他插足别人的婚姻,他的神经在服从她和拒绝她反复拉扯。
要把他折磨死了。
好在明天就要结束了。
他今晚一定要劝阻她。
劝她就算不跟他在一起,也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