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知恩不说话,她的身躯紧绷,她有预感有些话不能在这时候说。
“等、等一下再说……”
“我就要在现在听,”齐宿不依不饶,“你说,我听。”
“我……”
薛知恩不敢说。
可她的犹豫和沉默,在齐宿眼里就是否定答案,在这件事上,他永远不敢默认。
男人直起宽硬的胸膛,有几道抓痕的健壮脊背,肌理勃动,蓄势待发的样子。
他晦暗的双眸沉得看不清原本的瞳色。
“薛知恩,你根本就不在乎我,你永远不会在乎我!”
薛知恩猛地抓紧枕头。
也被他气到了,努力撑起气势。
“我要是不在乎你会老老实实被你按在床上上吗?动动你那蠢狗脑子想一想!”
齐宿听不进去:“我没指望为你做那点微不足道的事,你就会爱上我,可……”
他委屈得眼睛都红了:“你连哄我一句都不愿意……你根本就不会爱我……”
“不爱我你还跟我做……”
男人破防了,泪如雨下:“你是坏人。”
被欺负狠的她都没哭,不知道这臭男人在哭什么!
她的脑袋重新埋回枕头,像缩头乌龟,闷闷的,超小声地嘟囔。
“我可没说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齐宿面容恍惚。
薛知恩怒了,倏地扭过混乱的上半身,大吼——
“我可没说,不会爱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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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万籁俱静。
齐宿的表情空白。
同时,似乎有什么断了。
薛知恩就知道这话不能在这时候说。
最后一次,无限延长。
有些人像太阳,爱也像,又烫又激烈,随时要将人焚烧殆尽。
第二天。
薛知恩是彻底站不起来了,腰酸,腿酸,就没有哪里不酸的,她瘫软在床榻上手指都懒得抬,齐宿心疼又抱歉地给她按摩舒缓。
薛知恩讥讽他:“这就是你的本性吗?”
什么温柔无害的人夫,明明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疯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