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宿今天非要她回答。
他把人反按在方向盘上,浑浊湿热的呼吸吞吐着:“看来我还要好好表现才行。”
薛知恩慌了一秒:“等等,等……”
“等什么?”齐宿下颌不紧不慢地搭在她轻颤的肩头,眉心舒展,“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。”
他亲吻她被汗浸透的耳尖,问,“下次大小姐跟别的男人旅游回来,我去接您的时候好好表现行不行?”
“什么……”薛知恩没听懂,失神的眼睛往他那儿看,齐宿却觉得她是准备拒绝,无声地咬了咬后槽牙才没把尖利的齿陷进她颈肉。
他觉得委屈,万分的委屈。
环在她腰腹上的手要把她勒断了,难以自控地控诉。
“薛知恩,大老远跑去北城亲我又睡我,如果是之前没玩够我不甘,我想那么多天你也该腻了,结果走的时候又塞给我一张该死的‘家属卡’,我以为,我以为你要跟我在一起了,眼巴巴跑过来给你庆生,呜呜呜呜……”
齐宿越说越破防:“结果,结果你跨年又要跟别的男人去旅游,呜呜呜呜呜,你都没有跟我旅游过!都这样了,你还亲我、上我,我是你包养的小白脸吗?你太过分了!”
薛知恩被整懵了。
不是。
现在究竟是谁上谁啊?
不对。
这不是重点。
就算哭着他也不放过她,薛知恩断断续续的,话都说不利索。
“什么……什么……”她怒了,反身,一把薅住他的头发,“什么别的男人啊?!”
齐宿呆了几秒,刚想开口,脾气上来的薛知恩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,回击似的在他喉结上恶狠狠咬了一口,要咬掉他一块肉似的骂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我要跟别的男人旅游啊?!你做梦梦见的?!”
未来儿媳妇
薛知恩甚至怀疑这是什么新型调情手段,可看齐宿那张委屈得要命的狗狗脸又不太像。
直到齐宿吸着鼻子把聊天记录怼她脸上,她才意识到问题。
她说:“这个‘嗯’是回你第一条到酒店的,第二条消息我没看见。”
她也不是什么变态,发完消息要反复打开页面看个一晚。(齐宿)
这个答案似乎很合理,但过于简单,放在一般人身上肯定要继续追问,齐宿当然是相信的,毕竟她才懒费心力骗自己,她一般是甩一巴掌直接放话。
他身上萦绕一早的薄戾彻底消了,整个人乖顺地不像话。
薛知恩眯着眼盯他发来的那段话,随手挠挠他蹭来的下巴。
“姓秦的跟你说了什么?”
这个称呼齐宿似乎很满意,好心情地咧开嘴角:“只是跟我随便聊了聊。”
“只是聊聊天?”
“对啊,他人挺好的,很关心我的现状。”
他把那些含枪带棒的嘲讽自动忽略,不想给她带去不好的心情,但他是好脾气的傻子,薛知恩可不是。
后来的几天秦氏一直被上面找麻烦,小小脱了层皮,不过这是后话。
“你妈妈刚才说了什么?”薛知恩问正在给她整理衣服的男人,齐宿拉着她内衬的手一顿,耳根根肉眼可见地更红了。
“她,她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
不正经的他都没害羞,说到正经的他反而扭扭捏捏不敢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