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她怎么没动静了?
以往他打电话,她总要扰扰他——
车内的空调呼呼往外吹热风,糖葫芦上的糖衣抵抗不住这样上升的温度,渐渐融化了,薄软的糖衣留恋着草莓红美的外皮下降。
正与家人谈话的男人似乎没察觉糖液滴答到指尖,薛知恩忽地觉得好浪费。
她张口含住他指尖的糖。
齐宿猛地一顿,指尖痒意鲜明如烙印,触及她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薛知恩……”
可她不仅要细细舔吃流到他指腹的糖液,齿间还咬下一颗草莓,红唇含着,抬眸看向他。
只一个眼神,齐宿就疯了。
他匆忙挂断母亲的电话,滚烫的掌按住她的后颈。
最后那串糖葫芦是怎么吃完的,怕是只有中控台上的后视镜知道。
只是这吃的时间有点久。
毕竟草莓吃完了,还可以再种。
“突然挂断我妈的电话,她发短信骂我了,薛知恩,你要负责。”
薛知恩不屑:“分明是你跟狗一样扑上来咬我。”
齐宿整理着她被自己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衫有苦难言。
“是你,我怎么抵抗得住?”
薛知恩瞥他,哼哼两声:“没办法,我的魅力太大了,也不怪你。”
“你也知道啊。”齐宿好笑。
“我有眼睛看的到,不知道的都是在装,比如——”她戳上男人的心口,“你。”
“我?”
薛知恩一副看透他的表情,淡淡吐出两字:“装狗。”
如果说薛知恩是横冲直撞拉他就上的推土机,那更含蓄的齐宿就是勾人于无形。
向来板正的扣子少系一颗,比平时多露出一截的小臂,时不时移来的余光,以及足以迷幻她神智的笑容,他运用的很好。
齐宿似乎笑了。
我愿意被你骗
“你不喜欢吗?”
薛知恩冲他扬起头,展出脖颈浅粉的痕迹:“你说呢?”
那就是喜欢。
他乐不可支。
钱给的多办事效率就是高,等他们到公寓家具配送也到了,工人往里搬家具组装,齐宿抱上来一箱他车上的矿泉水分给他们。
薛知恩这时叫住他。
她手腕的花花气球还没解开,在天花板上一晃一晃的,让人看着就真心实意地发笑。
“怎么了?”